程大少爷笑道:“哟,我怎么闻着是哪来的酸味。”
“谁吃你这没来由的飞醋,做梦去吧你。”
他还是很高兴,笑的见牙不见眼,电梯门就在这时开了,他一路裹着我从走廊直亲到房间,我倒在玄关之前还想起来用脚把门勾上。
程誉恒吻了一会儿突然放开我,玄关没有开灯,窗帘还开着,有清冷的光从外面透进来,好像是月光,也像是海面反射的潋滟波光。
他端详了我半晌,忽然喃喃道:“林纾,我真的求婚成功了吗?”
我哭笑不得,“我琢磨着你是不是真喝多了,你这话要问也不该问我啊。”
他把我带着戒指的手捧到眼前看了又看,末了吧唧一口亲在钻石上,说:“是真的。是真的。”
我想起什么来,挑一挑眉问他:“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其实这话我早就想问了,这两天也没细想,一直被程誉恒折腾的半死不活,今天又被他套上了这订婚戒指,在对手大获全胜之际,我想着怎么也得扳回一城,之前那表白太没诚意,不作数。
他眼睛亮亮的,小孩子一般,一副得逞后的得意样子,“你一出生我就惦记上了。”
我笑骂,“你正经点,我出生的时候你也还没断奶呢。”
“前世的缘分,我一生下就记得,你别不信。”
程誉恒把我抱上床,自己侧卧在一边拄着头看我,说:“我也不知道,反正后来想起来这茬的时候就觉得,嗯,好像是有点喜欢你。”
“有点?”
“特别。”
其实谁不是这样呢?就像小的时候读宋词,辛稼轩的那首千古名句,“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明明是背得滥了的词句,现在才咂摸出好来,本来是往前奔,仿佛一心想要的珍宝就在前面,可是很远很远,一直也够不到,但蓦然回首,其实想要的就在身后,却是傻到透顶,才会一心到别处去寻。
之前从未想过的解法,却是命运写给我的标准答案。
没有比这更令人欣喜的。
我伸出手去,一遍一遍描画着他的五官轮廓,不厌其烦,“你别骗人了。”
他倒恼了,“我骗你干嘛?实话讲是初中的时候,我那时交了第一个女朋友。”
程誉恒这样一说我就想起来了,他那个恋爱当时谈的可算惊天动地,光追求那姑娘就追了半个学期,程大公子第一次动心,使尽了浑身解数,把整个程家都惊动了,那劲头简直像是奔着结婚去的。
那小姑娘也硬气,在程誉恒各路攻势下还能死撑两个多月不松口。他俩还没在一起的时候我就见过那女孩子,清清秀秀的一张鹅蛋脸,还没长开也能看出漂亮来,程誉恒对她动心并不稀奇。
谈了两年,分分合合,说到底他俩性格不合,三天一小吵两天一大吵,到最后两个人都没了耐心,一拍两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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