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发软,他沿着床铺边沿一路摸索过去,打翻了一地杯子茶壶,碎玻璃碴扎破了脚上的皮肤,疼痛为他换来一瞬的清醒。
他终于找到了存放抑制剂的那个抽屉,双手发抖的取出注射器,连着给自己注射了三支,灭顶般的炽热和情欲才下去一些。
——发情热并没有完全被压下去,这段时间他注射了太多抑制剂,身体已经有点耐药性了,但血管的胀涩感又提醒他,不能再注射了。
顾影小心的避开玻璃碎片走回床上,拿起床头的纸巾将脚底的玻璃碎片挑出来,随便贴了两张创口贴。
他眼尾泛红,眼角盈着水光——不全是情欲的作用,还有委屈。
昨晚因为靠近S市了,急着赶路,一共没休息一会儿,因此顾影就没和那个“讨厌的人”进行亲密接触,只是让他在自己腺体上轻咬了一口。
治标不治本。
本来就两天没有抒发了,到了今晚已经是第三夜了,果不其然,他没睡一会儿,发情热就点着了身体。
可,殷骨那家伙明明知道这一切,却还是放自己回研究室了。
他明明知道自己今晚会发情的。
顾影越想越委屈,在信息素的影响下,竟是掉了眼泪。
混蛋!
他一边哭一边骂,精神既亢奋又疲惫,发泄了一会儿后,理智回来了一点,他意识到这样不行。
身体内的热量不消,这样下去,他一晚上都别想睡了。
抑制剂起了作用,他需要发泄一下……可他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
在外面,每次都是殷骨从头服务到尾的,完全不需要他动手。
混蛋……
顾影咬着下唇。
明明心里气得要死,可是这个时候,满脑子都是那人温柔的模样,连那人挑衅似的微扬眉尾的样子都格外诱人。
鼓起的被子里传出一声小兽似的呜咽,随后一只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愤怒的拍灭了床头的台灯。
半个晚上的好眠。
第二天,顾影早早的爬了起来,打算先跟于飞舟报个平安,再去找伍洋所长详细讲述这次的见闻和收获。
这是他跟着老师时就养成的习惯。
当顾影用身份卡刷不开办公室的门的时候,他还没反应过来,皱着眉又尝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
“怎么又坏了……”他难得在殷骨以外的事情上恼怒,“叫物业来修吧。”
咔哒一声,大门从内部打开,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茫然的探出头:“您找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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