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
这事儿也确实刚刚开始，陶陶接到两个人，车子往公司开去，人在车上汇报说，“《下一个乐团》制作那边要求衍哥你暂停录制几期，本来打算直接办理违约合同，这个结果是昨天焦总亲自去谈来的。”
“还有呢？”
“其他的合约，柔姐还在跟合作方商议，现在最要紧的是‘天琴’表的合同，”陶陶忧虑说，“我们合同已经签了，广告也拍完了，现在艺人出现状况，合同里是标明了算作‘违约’的，不仅要取消代言，还要赔偿。”
“怎么个赔偿法？”林珏问。
“额......”陶陶吞吞吐吐，不肯说，周衍便朝他摊开手心，“拿过来。”
陶陶在周衍的眼神中将手里的ipad递了过去，那上头是一份‘天琴’代表发来的违约通知，周衍大致看了一遍，最下面的甲方负责人名字已经签了，一手漂亮的行楷，写着‘童克平’三个大字。
周衍看完递了回去，“两千万，我赔就是。”
“衍哥！”陶陶差点从副驾驶上站起来，“两千万诶，这都够他们家一个季度销售额了！”
“嗯，送我去车库拿车。”
“周衍你疯了是不是，什么话你张嘴就来，你以为这两千万公司是说拿就拿的吗？”薛迦柔电话里冲他喊，“你赶紧给我回公司！”
“回不了，”周衍挂断电话，放下手机，“走三环吗？”
“不用，前面上高架，”林珏说，“你真的想好了？”
“他挖这么大个坑等我，难道我不接着跳么？”周衍打了方向盘，车子走上高架，“我欠他的，几个两千万都给。”
车子抵达目的地前，在银行停了半个小时，周衍给焦志恒汇了两千万过去，人还没出银行vip室，焦志恒电话便追了过来，只是，一反常态的，没发火。
“你先回公司，这事我跟天琴那边谈，”焦志恒说，“阿衍，钱我给你汇过去，不要胡闹，你爸爸已经给我来过电话了。”
周衍在后半句话里怔愣了一下，“天琴的代言即使能挽救回来我也不会再做了，钱，你要么赔付过去，要么自己收着。”
“周衍！你到底能不能听话？”
“恒叔，”周衍说，“复出失败了不是吗？解约吧，你累，我也累。”
林珏想，周衍是真的累，尽管他尽力不去提及过去，尽力不去在意舆论和谩骂，可那些东西就是实实在在存在，肉眼不可见，却也能够侵蚀掉一个大活人的。
可这些都只是让他觉得累而已，真正让他坚持不下去的，应该是违约书上甲方签字的人吧。
车子开往林珏之前待过一阵子的别墅， 周衍一路上没怎么说话， 车子到了别墅门口，管理员来开门，林珏指着地库的方向让他把车子停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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