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搜上很快出现了“孙老头疑似承认恋情”的词条，贺知行那会儿正陪薛迦柔在一家西餐厅吃饭，看了眼手机就给薛迦柔递了过去。
“我上辈子指定欠周衍钱了你信么？”
贺知行好笑，接回手机，“我看要不公开算了。”
“公开？”薛迦柔也好笑，“他俩什么时候不公开了？”想了想，薛迦柔抓起手边的面包朝他砸了过去，“我要早知道你这朋友对我们家周衍有这么大企图，我绝不上你的当把那首歌发给周衍！”
贺知行接住那餐前面包，又撕了一半喂进嘴里，“你急什么，有我在，你还怕周衍糊了不成。”
“他糊，他糊不糊你看我在乎么，”薛迦柔说，“我在意的，是他到现在没让原来那个周衍活过来你知道吗？”
贺知行不解，“《恋歌》他做的不错了已经。”
薛迦柔摇头，“我刚从琼姐手里接过他的时候，他身上还有灵气，那玩意儿怎么说呢，他写歌，编曲，随便一个Demo都能让我一个外行迅速分泌多巴胺，可这几年，他怎么也不写了，宁愿让我找无数个作词老师，自己也不会动手，就这样，你觉得他能是原来的他吗？”
“听起来，你很崇拜以前的他。”
薛迦柔滞纳住，好一会儿，“是的，琼姐教我的，作为一个经纪人，必须要比粉丝先一步喜爱自己的艺人。”
“你做的很好了，阿柔。”
“你要说周衍那家伙他没良心吧，他就真的是个白眼狼，再顺着他他也我行我素，可你要说他有良心吧，他也真有，他要做的事情到现在就真的没有放弃，我薛迦柔出点什么事，他也是头一波站在我身边的，这他妈，”薛迦柔没喝酒，但她就是有点醉了，尤其在贺知行面前，总是会失去一个经纪人的专业素养，“贺知行，我其实就想他顺顺利利的，你明白吗，过去都过去了，未来总要走完吧？”
贺知行说是，说放心吧，会好的，还说薛迦柔，不怕啊，我在。
至于林珏为什么突然发了那条弹唱视频，贺知行没去问，但那两天绯闻涨势颇高，把骂周衍单飞的那些营销号和评论覆盖了个严实，还有意外的，林珏账号一夜涨粉八十多万，评论里清一色的在磕cp，林珏没有关闭消息提醒，手机就这么在沙发上从不停蹦哒，从卡机再到关机，清静下来后，周衍也回来了。
林珏正拿老人机跟老爷子讲电话，大多是在嘱咐吃穿，周衍在沙发上乖乖等着，手机上那条林珏的弹唱视频来来回回看了有十几遍。
‘gay’‘死同性恋’‘恶心’这样的字眼没有出现在林珏的评论里，周衍难得看一次评论，里面一片喜庆祥和的场景倒让他有些新奇。
“看什么呢？”林珏挂了电话过来，便见周衍笑了笑。
“看到催你更新的。”
林珏在他身边坐下，探头过去看了一眼，“催我发糖是么？”
“嗯。”
“我不会发的，”林珏说，“哪有那么多糖能发，我穷着呢。”
“林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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