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再也不敢了
“褚云烨…褚云烨！又是他！”皇帝在御书房里急得嘴起燎泡。
“皇上请宽心，朝中势力盘根错节，想要一一拔出，不是几天就能完成的”陈戚，当朝国丈，位于丞相，是皇后的爹，是皇帝的老丈人，自然也是站在皇帝这边。
摄政王握权甚久，有完全架空皇帝之势，不帮着皇帝谋权，说句不好听的，皇帝倒台了他们一家都没有好下场，还不如放手一搏。
“都是废物！一本花名册都护不好”皇帝深深吸了口气，勉强冷静下来：“花名册在褚云烨手里，就是有了把柄，届时朕安插进来的棋子都要废了”
虽说皇帝提拔的人不在朝中，但在遥远富庶的江南，有了皇帝有意无意的授意下，才能贪腐，充盈皇帝自己的私库。财力也是势力的一种。
而恰恰是这些棋子贪腐得太过分，过犹不及，平民百姓就会反抗，不然褚云烨都会睁一眼闭一只眼。
“陈尚书，朕命你，无论使用任何手段，都要将花名册偷出来！”皇帝狠厉道。
“这……老臣万死不辞，只是摄政王为人阴险狡诈，就算能将花名册偷出来，还有誊抄本”陈戚为难说。
“那就把整个摄政王府烧了”皇帝眼里满是阴霾，突然想到一个人：“我记得司御史也是朕埋下的线”
“是，皇帝许久未动，是否…”陈戚眼前一亮：“皇上，司御史的大儿子司灼可是摄政王的王妃，更何况听闻之前司灼可是满长安城追着晋王跑…何不趁此机会做个交易”
“好！马上宣司御史来见朕！”
勾栏院内，病态美人靠着窗边，满是期待地看着底下的街道，希望那个人能来将他接走。
“莲儿，你又是何必呢”鸨妈妈苦着脸劝说：“我们风尘中人，谁看得上，觅得良人，乃是奢望”
“鸨妈妈，你不必说了”莲儿叹了口气：“我亲眼看着他拿走我的同心结，我说过，谁拿走我的同心结，我就要嫁给他”莲儿是这儿勾栏院卖艺的技师，平日里清冷，虽堕入风尘却不留恋风尘，宛若浊中莲花，她也期望着良人能将她带走。
“鸨妈妈，是他！”莲儿眼中惊喜，指着突然出现在街道上的人。
鸨妈妈往下看去，脸色白了白，抖着嘴唇问道：“你没看错，真是他？”
“是，莲儿不会看错”莲儿脸颊飞上两抹红，仿佛已经窥见两人婚后的琴瑟和鸣，相敬如宾。
“哎哟，我的祖宗哟～作孽”鸨妈妈挥了挥手帕，香粉喷薄在空气中：“莲儿，这样的人我们是不能接近的，算了吧”
“怎么了？鸨妈妈认识他”莲儿疑惑道。
“岂止是我认识，全长安城的人都认识这位爷”鸨妈妈道：“他就是司家公子，摄政王妃啊！”
莲儿脑子里轰的一声，愣住了，杏目里缓缓蓄上泪水，埋在臂弯里小声哭泣着。
长安街上，司灼左手拿着一糖葫芦，右手一包炒栗子，后面还跟着小白跟病毒，街上频频有人看向他们，目露鄙夷。
小白默默往病毒身旁凑了凑，对司灼小声逼逼：“哥，我们去哪？”
“带你去赌坊”
小白“啊”了一声，看着如意坊三个大字，往后缩了缩：“别了吧，里面乌烟瘴气的”
“那你就别进去了”司灼不在意道。
小白虽不喜这种地方，但为了友谊，还是跟进去了。
“大大大……开啊！”
“押小！”
“唉…你怎么又赢了…是不是出老千”
“嘿…怎么说话呢，信不信老子揍你！”
里面是各种粗话满天飞的糙汉子，司灼一进来，全部人都停下来去看他。
司灼旁若无人地直接走到最大的赌桌，对着对面的人道：“我跟你赌”
众人哗然，谁不知道对面这位爷就是赌桌上的杠把子，人称赌神，竟有不懂事的小娃子来挑战。顿时众人脸上都带上了嗤笑。
对面的人好像一点也不意外，摇着骰盅道：“好”
“怎么称呼？”司灼撩起衣袍塞进腰带里，大马金刀地坐在他对面。
“他们称我莫爷，你看着叫，废话不多说”莫爷将骰盅倒扣在桌面上：“赌什么？”
“答案，我赢了，你就要回答我的任何问题”司灼志在必得道。
“你输了呢？”莫爷挑起眉，兴趣盎然道。
“我输了，随你处置”司灼单脚撑开他与桌子的距离，脚搁在桌面上，姿势非常的拽。
“好！”莫爷豪气道：“押大小！一局定输赢”
“押大”司灼淡淡说。
莫爷摇着骰子，砰地将骰盅扣住：“我开了啊，开了…”莫爷卖着关子，周围的人也忍不住喊起来：“开开开！开啊！”
莫爷志在必得，挑衅地看着司灼开了骰盅：“你输了”
场面寂静无声，小白上前看了一眼，与司灼对视了一眼，司灼会意，摸着下巴轻笑说：“莫爷看看骰子上是几点？该不会是老眼昏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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