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好不容易得到的5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他却没立刻回去修整,而是径直去找了楚斯年。
他打听过了,楚斯年的排班时间跟他一样,现在这个时候,他应该也在休息。这几天病人太多,所有志愿者和医生都太忙太忙了,两人虽然尽在咫尺,只隔了两个病房,竟也有一直四天没有打过照面了。
也不知道他最近怎么样?累不累,会不会又瘦了?
想到这,秦昭突然一拍脑门,走到半路又折回去一趟。他从自己的抽屉里拿了两盒印着向日葵图案的乳酪饼干,然后小心翼翼地揣在怀里。
这是他不久前好不容易才托人高价从外面捎进来的。价格比中国的市场价翻了足足两百倍。
在中国的时候,他亲眼看见楚斯年在值班的间隙,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把一袋小饼干偷偷藏在的白大褂口袋里。想必他这时候看见自己最喜欢的零食,一定很开心吧。
秦昭就这样心酸又甜蜜地揣着小饼干,推开了楚斯年所在的休息室的门。
作者有话要说: 本人医学小白,文中很多医疗知识都是瞎编硬造为了剧情服务的,希望各位看官轻拍,轻拍~~~
☆、谁是流氓雅蠛蝶?
一进门, 秦昭就吓了一跳。只见楚斯年正侧着身躺在地上。最外面的防护服都只脱了一半,露出半截修长的胳膊垫在耳下。一瞬间秦昭还以为楚斯年是昏倒了,正要快步过去扶他, 但刚迈出两步, 他的步子突然就放缓了,轻轻地, 慢慢地走过去。
原来楚斯年不是昏倒了,而是睡着了。他微微蜷着身体,像是婴儿一般脆弱又自我保护的姿势,呼吸却很舒缓绵长。秦昭默默蹲下来,注视着沉睡着的楚斯年。果然, 几天不见,他又瘦了些,苍白的脸色, 越发衬得那眼睫如墨羽一样黑, 随着微凉的夜风和呼吸簌簌地颤,每颤一下,似乎都把一抹滚烫又冰凉的雪抖在了秦昭的心尖尖上。
他该多累啊。
以至于他甚至没有力气展开那张就放在角落里的折叠行军床, 甚至来不及完全脱下那闷热的防护服,直接就躺在地上睡着了。
秦昭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地戳疼了。可是他却忍着什么都没说, 只轻轻地摸了摸楚斯年的黑发,然后轻手轻脚地帮他脱鞋。
直到两只鞋都被脱了,楚斯年才后知后觉,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嗯?”
秦昭最喜欢楚斯年半睡半醒时如幼童般乖顺又懵懂的模样, 忍不住亲了亲他的额头:“伸手脱袖子。防护服该换了。”
楚斯年“嗯”一声,也不知认出秦昭没有,迷迷瞪瞪地下意识伸出左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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