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主任的视线,楚斯年才发现在下乡义诊的车队里混入了一辆熟悉的黑色路虎,秦昭套着一件大红色的,胸口印着“健康送下乡,义诊暖人心”大字的志愿者T恤,带着墨镜,一脸酷帅表情冲楚斯年比了个“耶”的手势。
楚斯年:……
这两天跟着他们医疗队,秦昭吃了不少苦。志愿者不像医生,好歹可以坐着看病。他们要爬上爬下搬医疗器械,维持看病秩序,遇到腿脚不好的患者,甚至还要专门到人家家里,背着患者一步步走过来。对此,秦昭任劳任怨,一句话都没说。同行的医生都夸他没有明星架子。可是越这样,楚斯年心里就越过意不去。
楚斯年知道平日的秦昭,是个臭屁又爱嘚瑟的大男孩。他的头发在出门前,经常抓成随时可以拍杂志的造型。而秦昭穿的鞋,随随便便都抵楚斯年一两年的工资,手上戴的腕表,有的甚至能抵整套房。因此,当楚斯年看着秦昭满头大汗灰头土脸,裤子上沾着泥,T恤后背被汗水浸透大半,泛出白色的盐渍,却还一脸笑呵呵说自己不累不辛苦的时候,他就很舍不得。
他舍不得秦昭为他付出那么多。
他不值得。
楚斯年的眼眸垂下来。他转身从脚边的医疗箱里拿出一盒薄荷油,递给秦昭。
“明天你就回去吧。”楚斯年淡淡地说:“我们这里人手够的。”
“又来了又来了。”秦昭别着肩膀给自己抹着薄荷油,不满地说:“天天赶我走,今天第五回了啊,我记着呢,你每赶我一次,回去我就多亲你一口。”
楚斯年吓了一跳,他赶紧看了看四周,确定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没人听到他们的对话,才恼怒地瞪着秦昭:“你别闹行不行。我说真的。”
“我也说真的。”秦昭一边抹蚊子包一边说:“当志愿者是我个人选择,为人民服务我乐意!别人无权干涉,除非……”
楚斯年下意识地抬眸看他,秦昭嘿嘿一笑,用只有楚斯年能听见的声音,低声说:“除非你答应跟我处对象。我听我对象的话。”
楚斯年:“……”
楚斯年有些无奈。秦昭就是这样,每次你想跟他认真说话,他就冷不丁崩出这么一句,让人无所是从。
“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楚斯年板起脸,认真地说:“我们只适合做普通朋友。”
“那你普通朋友那么多,你干嘛只赶我走?”秦昭挑眉:“怎么?心疼我在这受苦呀?心疼你就直说啊。找什么借口。”
楚斯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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