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早就离了京城,按照以往顾卿自己骑马的速度,从顾府到岐山最多也要五六天的路程,如今这般,不用十天半个月的,怕是到不了了。
白乙找了个客栈,马夫就赶着马安置去了。两人上了楼,白乙就自顾自的收拾起来了。
“公子先休息会,我去吩咐小二准备些膳食,待会直接给您送上来,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顾卿点了点头,他们只是住宿一夜而已,所以其他东西并没有从马车上拿下来,只拿了换洗的衣物,他侧头,看着被白乙放在床头的那支玉箫。
“记得准备热水。”
“好嘞,我这就下去吩咐。”
白乙笑着应了一句,转身就下了楼,顾卿斜着身子坐在桌边,墨发半垂,容貌如玉,好似误入凡尘的谪仙。
他手中依旧拿着那本书,也不知是看到了那里,他勾唇,顿时有种勾人的温润气息。
长的就是好看。
白乙推开门的时候,心里就是这么个想法。不过也只是一瞬,他便收了心思让人把热水端进来了。
自家公子住的是天字号,房间的屏风后就是浴桶,白乙把水调好就退了出去,顾卿又翻了两下书,起身就沐浴去了。
一时间,房间里静得出奇,只听的到水哗哗的声音,床上那青玉箫翻了个滚,上面寒光一闪,那床幔就散了下来………
里面那人挨着玉箫而坐,他微皱了眉,懊恼的挠了挠脑袋,双眼狭长,肤色苍白,墨发披散,修长的身姿,看着年龄不大,只是光着身子,眉眼处好像还带着委屈。
他低头看了看周围,红唇一扁,看着分外可怜。
那流苏带着绳,松松的戴在他的手腕上,他伸手,拉了被子就把自己裹住了。只露出着个脑袋四处打量着,似乎是在找着什么,他抿嘴,心下暗道:
我那盒子去哪了?莫非是被丢了不成?
他皱着眉头,一张小脸上尽是紧张,床幔外传来些许声响,他一惊,一个反应过来就用被子蒙住了自己。
顾卿用内力烘干了头发,他侧身,见床幔已垂,登时就疑惑的皱起眉来。
是白乙?
不像,白乙明知他不喜在就寝时有人伺候。可若不是白乙,那会是谁?
顾卿缓步过去,他只穿着白色里衣,墨发披散,看上去比平时还要温润不少,他走近,果然察觉到一股气息,……
他伸手,挑开了床幔一角,冷声道:
“出来。”
床上有着一团,随着话落,那一团像是往下趴了趴,顾卿嘴角一抽,心下只觉这人笨的可以,他挑眉,口中说道:
“若是不想就这样被我扔出去,就自己出来……”
他声音缓和了些许,那一团动了动,然后就冒出一个头来……
“我叫沈烙…”
顾卿眉头一挑,一言不发的看着他,对面这人长的极美,绕是他,也被惊艳了一把。
嗯,五官极好,只是有点呆。
顾卿想着刚刚他裹着被子时往下趴的模样,内心对这个沈烙下了这么个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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