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宋定澜眼睁睁地看着这小狼崽 子把一张看着就明显是由于赶时间快速写完略带潦草算不上特别好看的信当宝贝一样小心翼翼地折起来心满意足的往怀里塞,一边塞还一边盯着他,生怕他要抢似得。
宋定澜:“……”
这倒霉孩子都是跟谁学的。
眼看宋执戟还想要扒盒子看,宋定澜连忙拦住了,“行了行了,别瞎看,这里头除了信就是一颗人头,血淋淋的,小孩子不许看。”
宋执戟闻言抬眼和他爹对视了一眼——人头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来了军营就不怕这个 。
宋定澜一巴掌打在了小狼崽子的脑袋上,笑骂:“臭小子,谁管你怕不怕,要是叫你娘知道了我给你看这玩意给吓着了我把你吊起来揍。”
“……”宋执戟低哼一声,懒得搭理宋大将军这别别扭扭的父爱。
宋定澜把盒子盖上提着包袱拎到一边,“快吃,吃完滚出去帮爹把魁数他们都叫进来。”
父子俩快速吃完饭,毫不在意刚才有颗人头仅隔着木盒放在桌上。
用完饭,宋执戟收拾了两人的餐具端着托盘出去放到统一回 收的地方,接着到旁边的帐篷叫所有副将到将军帐篷里,而自己则跑到军营口的城墙上远眺。
怀月回来的时候,他要第一个看到。
他又摸出那封信来,展开细细的读,除了激动之外,心里慢慢觉得酸疼。
五个 将领死了四个,西戎军营大乱。
想也知道这不是正常的发展现象。
距离怀月离开到现在,不过三百三十四天,他一个人身处敌营,是如何做到的?
三百三十四个日夜,他每一分每一秒都有身份暴露、死亡的危 险,就这么置生死于事外吗?
真是太傻了。
他是为了谁做的这些?
不合时宜地,宋执戟竟忍不住嫉妒起了自己的父亲。
倘若他不是处于什么也干不了的年纪倘若他能够上阵杀敌,他定然会做得比他爹更 出色,不会叫怀月只身前往那么危险的地方!
宋执戟不敢想象,倘若那过去的三百三十四个日夜里,怀月出个什么意外……丢下了他。
那这漫漫后半生,他要如何熬下去?
胡思乱想了半天,宋执戟在高高的城 墙上,从日照最烈的中午站到了晚上。
哪怕是距离还很远,他也清晰地看见了,他等候已久的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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