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心里其实很清楚。
不管是周熹,白术,还是谢宴,他们永远都不能理解他与沈镜的痛苦。
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曾经历过那样的痛苦。
他们不会懂。
尤其是白术。
白术这个充满着生机的白家人,他一向英勇无畏,像横空出世的战神一样。
他理所当然地在这个世界横冲直撞。
他打破所有的规则,又建立不一样的规则,只为成就他的理想。
可白术他不会知道,他跟沈镜到底要经历多少屈辱,才能活成今天的模样。
他更不知道。
所有的白家人其实都欠沈镜一条命。
尤其是他们家白糖。
沈镜是为了她才会深陷地狱与泥潭的。
如果没有他,沈镜不一定会有现在这样的成就。
他不一定会变成一个成功的变态。
可他一定会过得比现在更快乐。
这是她欠他的。
血债血偿。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一命换一命。
这是宿命。
他们所有人的宿命。
谁也逃不掉。
裴琰前所未有地觉得难过,一向不曾向谁寻求过帮助的他,在这一个时刻,甚至生出了一丝奢望。
他希望,能从周熹这个情感缺失患者的身上,得到某种语言上的安慰。
然而,周熹他自己都是病人,怎么可能懂得治愈他人。
“对不起,我不知道。”
周熹依旧还是那副冷冰冰的表情,但心脏的位置很痛。
说不出的感觉让他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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