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凌乱的尸体,太像一具具假的玩偶,好像只是他们只是被人借来玩一玩,很快就会物归原主似的。
唯有鲜血可以证明,这一切都是真的。
就在别墅中,白糖被沈镜一路抱进客厅,然后小心翼翼放在沙发上。
在他们的对面,是凶神恶煞的白术,还有带着眼镜,像一个清贵公子的裴琰,还有数不清穿黑色西服的保镖。
裴琰冷冷地站着,眼神阴鸷。
白术大大咧咧,背脊挺直,一脸血腥与暴戾,将一向温文尔雅的唐持踩在脚底下。
“杀了他。”沈镜说。
白糖满面惶恐,悲伤不可置疑,又吓得浑然不知自己早在沈镜出声之前就在用力摇头。
泪水早已镶满她整张白皙的小脸。
然而她不知道,她的悲伤与眼泪看在沈镜眼里,却是何等的讽刺。
沈镜这个白日的恶魔,必须用尽此生所有的自制力,才能控制自己不杀了她。
他用了几乎整整十年的时间,受尽了所有的委屈,一度被折磨至不成人形,最后彻底化为地狱之子,拼尽一切努力,只是为了回来接走自己亲手养大的小滚滚。
他只是想带她走。
他只是想用力握紧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触手可得的爱情。
仅此而已。
曾经她说过,这一生非他不嫁。
结果等他为她跋山涉水,为她颠覆世界,为她铲除异己……他为了她回来,却又要眼睁睁看她为别的男人哭泣,甚至还要忍受她即将嫁给别人的锥心之痛。
这世间没有人能理解他的痛苦。
沈镜,那时他真的痛得快要死了,却仍忍耐下来。
可是,来自变态本能的疯狂妒意还是令他失控,最后握着自己心爱女孩的手,亲手打死了那个令她移情别恋的男人。
砰!
一声枪响。
唐持倒在血泊之中,那双曾经温柔多情的眼睛,最后却只是死死地瞪着白糖,终于说出那句纠缠了她十年之久的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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