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姑娘不去前堂露脸,春风楼的生意都差了好多,做打扫的侍女也空闲了许多,
纯姑娘一病就病了三个多月,人消瘦了不少,衣服大多都穿不上了,太宽松了,整个人空荡荡的,一阵风都能吹跑。
就算被病痛折磨了三个多月,纯姑娘依旧美得惊人,西子捧心,更添可怜可爱之色。
一开始禾妈妈还很关心纯姑娘。说话都细声细气的,生怕声音大点,纯姑娘的病就加重了。
后来楼里生意完全撑不起来了,她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纯姑娘这病能转移到她身上,她愿意每天受病痛折磨。而纯姑娘则可以去前堂坐着,弹几首小曲,唱几首小歌,或者什么也不做,光坐着就行,这样她也会有大把大把的银子赚。
但她转移不了纯姑娘身上的病,楼里基本没有什么生意了,禾妈妈越发沉默阴郁,每天来纯姑娘病床前坐着,什么也不说,就盯着纯姑娘看,怪吓人的。
有一天禾妈妈像疯了一样威胁纯姑娘,她说纯姑娘要是五日内还不能去前楼见客人,就把她卖给呈陵首富罗老爷或者让我出去接客。
我已经十三了,葵水也来了快一年了。
罗老爷大耳肥肠的,家里已经有了十二房小妾,我家纯姑娘要是卖给了罗老爷,这日子还能过吗?
我绝不会让纯姑娘掉进罗老爷这个火炕,虽然春风楼也好不到哪里去,但起码比卖给罗老爷好!
我无所谓接客,接客也是过,不接客也是过。
禾妈妈走了,我和二两进了屋。
我对纯姑娘说不用急,姑娘好好养病就行,我去接客,我愿意的。
我支走了二两,屋里只有我和纯姑娘。
姑娘很惊讶很生气地看着我,她没有颜色的嘴唇颤抖着,她问我:“你说什么?”
我重复一遍:“纯姑娘,我愿意的,我愿意接客,你不要急好好养病。”
我才说完,纯姑娘就打了我一巴掌,这是姑娘第一次打我。
她身上没有力气,轻飘飘的,就像棉花打在我的脸上,一点都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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