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锦乐还是没忍住,动了跟许昌盛跑的心思,可惜他还没从楼里逃出去,就被禾妈妈抓住了。
被按在后院的空地上,禾妈妈把已经休息的姑娘少爷们喊起来,看他受罚。棍棒一下又一下的打在他的身上发出闷响声。
禾妈妈凶着脸:“如果在场的还有想逃离我们春风楼的,他的今天就是你们的下场!”
禾妈妈环顾四周,眼神威胁地看着在场的姑娘少爷们。被打扰睡眠还有些不满的少爷小姐们,瞌睡瞬间都跑光了,个个像听话的小鸡仔,连连点头,保证自己绝对不会。
锦乐当时像是魔怔了一般,只要他像禾妈妈服个软,说自己不敢了,禾妈妈便会草草了事放过他。
他梗着脖子,坚持跟禾妈妈唱反调,整个后背被打的血肉模糊,最后吐血昏迷。
幸好当时他还算火,禾妈妈看见他还能赚钱,才没舍得直接打死他。
他卧床养了一个月的伤,人从冬暖夏凉的阁楼迁到了柴房,锦眠劝了他很久,也没劝动他。直到他的家人托人递了信进来,说他的弟弟生了病没有钱治,他才算振作起来。
他像行尸走肉一样继续过着他的夜晚生活,他的许大哥也很久没有来找他,最后一次见他,是在楼里其他姑娘的房里。那是他第一次那么失礼的闯进一个姑娘的房间,等锦眠听说锦乐去找许昌盛并赶过去时,只看见锦乐转过身眼角止不住流的泪水,那位锦乐口中的许大哥正娇人在怀,好不惬意。
锦乐重新闭上眼睛,翻身背对锦眠:“我不想再提他,我累了想休息,你出去吧。过会儿龚贵回来了,让他看顾着小昕。”
锦眠闭上嘴巴知道自己多言了。
跟着锦眠一起进来的方存,侧开身子让锦眠从自己旁边出去。
他坐在锦乐的床上,锦乐脸上挂着晶莹的水珠,嘴里小声说着:“他才不坏,他永远是我的许大哥。”
方存解开隐身咒,轻轻喊了他:“锦乐哥。”
锦乐惊了一下,整个人从床上坐了起来:“谁?!”
“锦乐哥,是我,二两。”
锦乐瞪眼一看,眼前人很陌生,也很精致,远超一般人的精致好看,他被很多人推崇的容貌在这个人面前就是脚下泥尘完全不起眼。
“二两?”他很疑惑,二两脸上的伤很多大夫都没有办法治,当年被扔出楼时,二两的脸也没有治好,怎么会是眼前这个姿容绝尘的人。
方存伸手拭去锦乐脸上残留的泪珠:“是我。这些年锦乐哥的爹娘还好吗?当年离开锦乐哥屋子时,我应该把桌子上的桂花糕和奶茶全塞进肚子里,不该听锦乐哥的,要什么所谓的斯文。”
锦乐才停下的泪水不争气地又从眼眶跑出来:“二两,真的是你。”
他抱住方存,“这些年你还好吗?我有在找你,你不见的头一年,我有找人去寻你,他们给我说没有你的消息。后来禾妈妈死了,锦眠接管了春风楼,我能出楼了,我也去找过,一直没有找到。”
他双手捧着方存的脸,细腻的指腹摸了摸方存的脸,“二两真好看,有舍有得,这是二两的得。”
“吃饭了吗?”
“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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