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水晶球吸了血，散发着幽红的光，楚临一直笑着，眼角泪光闪烁。从那只放在水晶球上的手开始，皮肉一点点消失，变成粒子被吸入水晶球，只留下寸寸白骨。
“再见啦。”楚临笑道。
下一刻，他的整个身体都化成细碎的粒子，尽数没入了水晶球，泛着幽红的水晶球旁，只剩下了一具枯骨。
喉咙里像是被卡了一根鱼刺，宋辰允看着眼前的一切，许久都说不出话。
“啧，真是一出大戏啊。”墨绯尘挑挑眉，拍了拍衣袖站起来。
森尧迅速扯住他的一摆，紧紧盯住他，眼睛里透着紧张：“哥！”
墨绯尘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当年的小兔崽子都长这么大了，你哥我还是很欣慰的，以后魔族就靠你了，教了你那么多东西，以后别给我搞什么幺蛾子出来啊。”
“哥，不行的，我笨！”森尧紧紧攥住墨绯尘的衣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行的，哥，你能力强，你让我去！”
“啧，哭哭啼啼的，给谁丢脸呢？”墨绯尘语气里充满了嫌弃，可脸上的表情却难得的温柔，少了平时的邪气。
他狠狠地揉了两下森尧的头。
森尧低泣的声音从他怀里传出来：“我求你了，哥...，别离开我...”
“好。”墨绯尘轻笑两声，下一刻，他便一掌拍在森尧身上。
森尧浑身一震，他最后看了一眼墨绯尘，他想努力睁开眼，却只能不甘心的缓缓闭上。
在失去意识前，他抬起手低唤道：“哥...”
墨绯尘抓住他在空手的手。
“别离开我...”
“...好。”
......
叶亦安笑着向宋辰允和季一羡作辑：“两位师兄，我走啦。”
“亦安，你不去，可以吗？”宋辰允将手搭在叶亦安肩膀上。楚临的尸骨已经被宋辰允收好，他此时像是苍老了许多，说话都没什么力气。
宋辰允何等人物，修仙界的武力天花板，归云宗第二代宗主，谁看他不得仰着头？可偏偏这样的人物，此时看向叶亦安的眼神却满是祈求与挽留。
叶亦安看了一眼还在昏睡的伊默，眼神温柔坚定：“你知道我的，师兄。”
季一羡走上前，轻轻抱了一下叶亦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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