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没能控住自己的情绪。她觉得这样的时候,鱼珊应该来的。她不需要什么礼物。她需要的是一个让自己感觉圆满的人。
鱼珊收到查小肆的消息的时候,正在等大人们出发。她希望这餐无谓的饭可以提前一点开始,可以提前一点结束。所以她很早就穿戴好,希望他们也可以快一些。
但大人总是觉得小孩子才是耽误时间的根本原因。从不会认为是自己。
鱼珊回复查小肆,自己可能会很晚才可以过去。叫他帮忙告诉他姐,这边的事实在推不开。
叫查小肆帮忙转告,是因为鱼珊不知道该怎么和查小伍说。
因为在她心里,查小伍的生日是今天她心里最最重要的事,但她似乎就要失信于这个最最重要的人了。她不敢直接联系查小伍。她觉得无地自容。
查小肆收到鱼珊的回复,走过去安慰他姐。
查小伍笑的不加一点掩饰的勉强。她点头说知道,眼里已没了光。
鱼珊坐在车里,手不停的摩挲着她的双肩包,因为包里装着她给查小伍的那块手表。当然还有送给查小肆的礼物。
这个时间,她应该坐在查小伍的身边抱着斑马,等着她和查小肆一起许愿吹蜡烛的。
可现在,她却像一滩泥土一样烂在这里。车里的冷气吹的很冷,鱼珊摸了摸手臂。她想起那天查小伍的软手,心被焚掉一样的煎熬。
鱼珊把头靠在车窗上,觉得胸口渐渐闷出一口气。
路程过半,鱼珊的舅舅接到了一个电话。那个朋友的车在路上被人追尾了,现在要等保险。路上正是堵车的时间,不知道要多久可以赶到。
这个不大的城市,因为狭长的地图而把去往目的地的距离恣意拉长。
鱼珊听到之后近乎绝望。那口闷在胸口的气迅速升到头顶,撞的额头滚烫生疼。不出一会儿,鱼珊流鼻血了。
她已经很久没流过鼻血了。突然的爆裂,让那股近十年没有找到出口的鲜血奔涌而出。鱼珊的舅妈把车里和包里的纸巾湿巾全部用上了,鱼珊的鼻血才勉强止住。
到了吃饭的地方,鱼珊一家坐在定好的包房里等了有一阵子,鱼珊觉得每一分钟都如坐针毡。她耽误不得了。
半个钟头之后,她舅舅的朋友居然打电话过来说车子要被拖走,今天不能过去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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