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他说,“就是掌门把我点住了,快给我解开。”
听到这句话,她忽然醒悟过来,记起了自己的任务。而这时何止也跟了上来,抱着双臂站在一边,冷冷的目光刀子一样削在她摸到肖甲梓脸上的两只手上。她尴尬地收回手,后退了一步,拉开些许距离。
肖甲梓面露疑惑,催促道:“来都来了,快给我解穴啊,好累。”
她低头着,含含混混念出她该讲的台词:“嗯……我不是来救你的。我是来告诉你,我不会帮你了。”
她的声音实在是太小,他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何止不耐烦,抬腿在她屁股上不轻不重地踢了一脚:“大声点!”
她忽地抬起头来,看着肖甲梓眼睛,勇敢地提高了声音:“肖甲梓,我不会帮你。你落单的时候,我再也不会去找你,不会再管你。你要靠自己走出去。”
何止在旁边冷声道:“肖甲梓,你就承认吧,什么恐惧症、依赖症,都是你给你自己的暗示,你根本没有病,不过是在像小时候为了跟父母撒娇而得了什么孤独恐惧症一样,现在的所谓依赖症,还是在撒娇,明明知道不能要,却不顾给对方造成的困扰,强行找个理直气壮的借口而已。你骨子里,根本就没有长大。不是好不了,是你不想好。”
一把扯过何桃的手腕,拉着她朝洞的更深处走去。隔着肩丢下一句:“穴道自解以后,朝入口的方向走出去。不要跟着我们来,里面路况复杂,一不小心掉到地下河里,尸骸都找不回来。”
何桃脑子里嗡嗡地回响着何止刚刚的话——不是好不了,是你不想好。等她回过神来,回头望了一眼,只隐约看到昏暗的灯光下,肖甲梓僵立的身影。
下巴忽然被捏住,强行扳回了张望的脸,对上何止跳动着怒火的眼睛。“何桃,你够了没有?”
她心虚地眨巴眼睛:“我,我就是看看他有没有傻得跟上来,万一朝这边过来,有危险的。如果出了什么事,咱们三分教可脱离不了干系啊。”
“是吗?难道不是念念不忘旧情,放不下,舍不得吗?”
“不是不是不是。”她匆忙地摆着手否认,“我根本不想跟他有什么纠葛了,你知道的,多麻烦啊,想想都烦。”她讨好地仰视着他,就差摇尾巴表达忠诚了。
“你也知道麻烦。”他撇了一下嘴角。对于她的生母就是赵稚鸣的事情,母亲胡熏衣已经跟他透露过了。他的想法跟妈妈一样,想要保护他的徒儿,不要卷入那个麻烦的家族,就好好呆在三分教,好好呆在他的身边,生活在他的羽翼下,幸福地过一生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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