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放开了哭泣,号陶大哭,眼泪鼻涕尽情地抹在他雪白的衬衣上。他不再追问她为什么要哭,等她想说时,再去问好了。只给她提供一对臂膀,一个怀抱,让她尽情地渲泄痛苦。
她能在他的怀中哭泣,已是接纳。
何桃本来以为与赵稚鸣的交集不会再有,也企盼着不要再有。就这样陌生地擦肩而过,最好。可是两天之后,肖甲梓带她去参加一个社交酒会时,她们就再度狭路相逢。
虽然她号称是做为保镖跟来的,但为了搭配肖甲梓的衣着,她也穿了晚装和高跟鞋,都是从娅德那里借来的。娅德的衣着风格一向热烈,性感的衣型,大红的色调。娅德比她丰满,衣服在她的身上大了一号,就用细细腰带打理出层层叠叠的效果,削减了性感意味,倒添了几分飘逸华美,蓬松长发云雾般堆积肩头,再流泄而下,衬得肤色如玉,顾盼流连间,令人心醉。这样的美人儿走在身边,肖甲梓几乎是飘着走的。
她挽着肖甲梓的手臂走进大厅时,宛若油画中走下的一对璧人,二人被惊艳的目光笼罩住,喧哗的语声也寂静了那么几秒钟。
她的目光越过层层香衣云鬓,看到身着香槟色华贵晚装、美艳高贵的赵稚鸣和容落落,就立马决心绕道而行。这样大人物云集的酒会,铜锣帮大概没胆子进来搞鬼,于是她也就借口累了,跟肖甲梓说想到休息区坐一坐。
肖甲梓看她一眼,轻声说:“我比你更不想看到她们。但总避开也不是办法,以后难免遇见,不如试着坦然面对。”
她知道他是在指他的家庭纠葛的种种尴尬,并非看破了她心中的真正秘密,然而这话却也恰巧丝丝入了扣,让她深受触动。但她所惧怕的现实,比他想像的要难以面对得多。更何况她根本没有打算面对,只想让那秘密烂在肚子里。于是只对着他微微一笑:“我真有点累了。”
他也没有强求,顺势在她额上轻吻了一下:“那就去吧,我应酬完了过去找你。”
“好。”涩涩的心情因为这轻轻一吻舒缓了很多,嘴角的笑也轻盈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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