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洛瑞行没有反应,我又道:“哦,滚得不够远吗?我再给您滚一个远的?”
洛瑞行迅速拉住我的手臂,阻止我再次“滚蛋”。他似乎完全没想到我会用这招对付他,咬着牙,嘲讽我:“林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都30岁了吧?你以为自己还是十七八岁的少女,装白痴也能算可爱的年纪吗?你30岁了,耍这种无赖,啧啧啧,真是,令人作呕。”
我有种被万箭穿心的感觉,但这时候不能翻脸。我看着洛瑞行,义正词严地说:“你管我恶心不恶心,反正我遵守了自己的诺言。‘滚’也‘滚’了,但我不会‘滚’走的。除非……”我弯了弯眉眼,又露出一个笑脸,“除非你真的不需要我了。”
“我现在就不需要你。”洛瑞行冷冷道。
“你需要不需要我,不是你说了算的,是我说了算。时间到了,我自然会走。”我说。
洛瑞行的脸色又变得铁青。我见他放在椅背上的手指握紧又松开,心悬了起来——但他到底没有翻脸将我赶出去。
我就这样,连哄带骗还带耍无赖的,在洛瑞行的身边待了下来。
深夜的时候,我给沅星皓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英国这边的情况。我短期无法回国,也无法专心处理工作,洛瑞行的债务也需要处理,我决定转让自己在“灿颜”的所有股权。
“抱歉,沅星皓。”
沅星皓很爽快地回我:“转给我——不过钱先欠一部分,我没那么多。还有,你什么时候回来,股权什么时候还你。没钱的话,就拿工作成绩换。”
我握着手机许久,发过去一张“发射小心心”的表情包。
我见了洛瑞行的私人医生,详细询问了他的健康状况,拜托他,不要再开过量的安眠药和止痛药给他。我还偷偷换掉了洛瑞行的药片,装了维生素进去。
我哄着洛瑞行吃饭,陪他散步、看电影,就算他不搭理我,我也坚持和他聊天,聊祖国的各种美食,聊逛超市时遇到的趣事,聊我以前做医美时看到的人间百态。
洛瑞行的戒断反应很严重,有时候会疯了一样踹门、砸墙,甚至砸自己的头。有天晚上他痛到打滚,我紧紧抱着他,一遍一遍安慰他:“没事的,没事的,会好起来的……瑞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洛瑞行突然箍住我,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他掐着我的脖子,恶狠狠地说:“你怎么这么烦人?像瘟疫一下,沾染上了,就挣不脱了吗?你为什么不滚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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