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洛瑞行，笑了一下，随即眼泪落下来——他以前是不会喝这种“廉价咖啡”的。他曾说速溶咖啡甜得发腻，像浓妆艳抹又脑袋空无一物的18岁少女。
我还曾奇怪地“咦”了一声：“亚裔男性不都喜欢18岁少女吗？你这么形容的话，难道你更偏爱轻熟女和熟女？啊，不对啊，和你一起上热搜的，每次都是少女脸啊？”
洛瑞行眨了一下眼睛，镇定地说：“浓妆艳抹又脑袋空空的少女我讨厌，但我喜欢清水出芙蓉、言之又有物的聪明少女。”
——他向来贪心，比旁人要得多，但他确实有能力过这样的生活。而他如今这般随意，想必不是他撑不起过往那般的奢华生活，而是洛家境况变了，洛瑞行的所有心思扑在洛震的案子上，对这些身外之物便看得轻了。
小夏姐姐将洛瑞行送到门口，便与他挥手道别。我下车，走到小夏姐姐面前，向她问了声好。
“林星？”小夏姐姐看到我，又惊又喜，“你在这附近谈事情吗？还是……”她多少知道我和洛瑞行已形同陌路的事实，不敢往深了猜。
我递给她一张我的名片：“小夏姐姐，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帮上什么忙，但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你打给我……可以不用让洛瑞行知道。”
“林星，我知道你是重情重义的人，和小洛总其他那些女朋友不一样……诶，我也不知道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我微笑着告别：“小夏姐姐，有事打我电话，我先走了，再见。”
之后，我一次都未接到过小夏姐姐的电话。往好的方面想，洛瑞行大约是尚有余力面对这场直奔洛家而来的大劫难吧。
很快，洛震由公安机关执行逮捕，而关于洛瑞行的调查则尘埃落定，他被证明与此案无关。
转眼到了第二年夏天，发生了两件事情：一件是洛震的罪名下来了，巨额行贿及逃避追缴税款罪，被判了五年；第二件是我和沅星皓的“灿颜”完成了C轮融资，估值高达20亿，最大的竞争对手“焕美”一蹶不振后，“灿颜”一家独大，各类数据在医美类App里独占鳌头。
“灿颜”终于活过了洛瑞行向我描述过的，创业公司的“死亡第三年”。
C轮融资结束后，我特意安排了一天做“团建”——本公司的“团建”特色就是吃火锅。
“龙川”的外卖，淘宝买的最新桌游，会议室的大屏幕用来打游戏……我还请了宝拉和她店里的姑娘们到公司，给我的姑娘们做美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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