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尽全力扭头、蹬腿,却还是敌不过他的力气。最后我终于控制不住地大哭起来,无助地、哀伤地号啕大哭,又委屈又愤怒。
我也没有做好要当妈妈的准备,可是洛瑞行逼我吃药丸的样子那么冷酷、那么凶狠,让我有如被万箭穿心。
洛瑞行看着痛哭的我,突然松了手,颓败地瘫坐在地上。我把藏在舌头下的药丸吐了出来,连滚带爬地后退着躲到墙边,抱着自己的膝盖,依然痛哭不止。
我真的伤心极了,失望极了,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
洛瑞行朝我走了两步,我下意识地又往角落里瑟缩了一下,身体语言写满了抗拒和害怕。他终于收住脚步,站在离我三步之遥的位置。
洛瑞行看着我,平静而冷漠地说:“林星,祝贺你,终于可以逃离我这样的人了……再见。”他转身安静地穿衣,穿鞋,站在玄关的地毯上,背对着我说,“这套房子送给你了,你要是愿意,可以一直住下去,不想要了,转手卖掉就行。另外关于昨晚的事……要是有任何意外,打电话给我的助理。”
洛瑞行走了,房间里彻底安静下来。窗外的雨似乎下得更大了,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落地窗玻璃上,砸出一朵一朵破碎的透明的雨花,层层叠叠的,又迅速汇聚成蜿蜒的细小的溪流,不断向下流淌。
像眼泪一样。
餐桌上,洛瑞行带来的那把绯红色的奥斯汀玫瑰似乎娇艳更胜昨日,被清水养在透明的玻璃花瓶里,像一群甜美娇嗔又娇贵的大家闺秀——与此刻孤单而狼狈的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的内心犹如经历了一场海啸,一片狼藉。可当闹钟准点响起时,我缓缓抬起了头——今天是工作日,依然是平凡而忙碌的一天,记事本上密密的“今日行程”还等着我一项一项地划去。
流泪掉得差不多了,我起身,去浴室洗了一把冷水脸,化了一个掩饰情绪和脸色的淡妆,从衣柜里拿出白色的香奈儿套装,像从前的每一天一样,若无其事地去公司上班。
“林总,早上好。”前台的小姑娘只有22岁,笑脸清新甜美,像一颗半透明的水果糖。
“早上好。”我微笑着回应,挺直脊背,高跟鞋踩在奶白色地砖上的声音,又清脆又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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