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保护我?”洛瑞行却笑了,像听了一个很有趣的笑话。
“嗯,保护你。”这心意一旦形成,竟越来越清晰。我一字一句地说:“我希望当你需要援手的时候,我已能够有能力帮助你,就像我无助的时候,你帮助我那样。”这些话我说得太过咬牙切齿,明明是类似表“忠心”的话,却说得分外像是诅咒。
“林星,你的想象力很丰富,但那是不可能的。”洛瑞行凑到我的耳边,又缓缓启唇道,“你把想要逃离我的掌控这件事,说得也太清新脱俗又感人肺腑了吧?”他吐字时的呼吸轻轻拂过我耳际的皮肤,温热而酥麻,像有只蝴蝶在我耳边轻轻扇动它的翅膀。
我扭头看着洛瑞行,拉开一点距离,与他四目交接——可我仍看不清他在想些什么。
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洛瑞行:“你这样不求回报地养着我,到底有什么乐趣啊?是不是如果我是一个特别有钱的男人,也会喜欢这种,类似于搞个小笼子,养一只小金丝雀的游戏?”
洛瑞行看了我许久,突然笑了:“林星,你不是金丝雀,你顶多是只不服管教,又不识好歹的小麻雀。”说完,他突然又冷下脸,抬腿向门口走去。
“你去哪?”我下意识地问。
“当然是去找楚珂了。”洛瑞行语气冷淡地说,“至少,她不会甩脸色给我看,不会咒我以后人生不顺,落魄到要你拯救,更不会问我什么养鸟养雀这种蠢问题。”
房间里只剩我一人了。我叹了口气,心知自己又得罪了洛瑞行。
洛瑞行又是许久不接见我,但这次他生气归生气,却记得我的心愿,给我安排了一个三甲公立医院整形科的实习机会。
外科手术与整形手术有相通之处,但到底术业有专攻。我先从医助做起,每天都是换药、拆线、查房、配台,剩余的时间一半用来恶补整形知识,另一半用来准备毕业论文。
带我的主任是全国著名的鼻整形专家,不知道是不是洛瑞行打了招呼,还是她真的觉得我有天赋,我是所有实习生里最早开始动手实践的。
最喜欢我的一个专业课老师知道我拒绝了留任市一院的名额,改学整形后,气得好几个星期没理我。他恨铁不成钢地在微信里骂我:“林星,你这是自甘堕落,太令我失望了!”
我被包养的新闻在学校里传得甚嚣尘上的时候他都没说过我一句,我改行这件事却把这年近60岁的老先生气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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