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见她的是一个叫露露的“公主”，她看到辰辰抱着一个娃娃，被一个男人牵着进了电梯。她没有看到那男人的脸，但确定不是常客，因为背影很陌生。
“监控呢？有没有拍到正脸？”我问。
洛瑞行摇了摇头：“金爵的监控只保留七天，有些敏感的当天就删了。”
“其他线索呢？”我双手握紧成拳，盼着洛瑞行还有别的办法。
“没有线索……暂时，只有这个结果。”
我沉默了一下，心里空白了几秒钟，然后悲伤以瞬间膨胀的方式朝我袭来。我的手握紧又松开，然后又再次握紧，眼泪夺眶而出。
“你再去问问江鲁峰，他肯定说谎了！他带走我妹妹没有这么简单，他是存心报复。不然那时在金爵，他不会说他不知道我爸还有我这个女儿，还说我跑不掉，也得替我爸还钱——他是要逼我在他那卖啊！你去问问他，他肯定还知道别的什么而没有告诉你！”我抓着洛瑞行的手臂，刚燃起的希望又破灭的落差让我失控地冲他吼了起来。
洛瑞行看着我，依然慢条斯理，冷静得近乎冷酷地说：“我知道他的说辞有为自己开脱的色彩，但后面发生的事我找人确认过，是真的。你妹妹先被江鲁峰的人掳了，然后又被他以外的人带走了。”
我连最后一丝希望也失去了，整个人像被戳了一针后泄气的皮球一样瘫软下来。我双手捂住脸，过了一会儿才轻声问道：“真的找不到了吗？”
“是，目前来看，是这样没错。”洛瑞行顿了顿，又道，“我让人查了那整条街的监控，拍到的角度都不好，只知道是个男人，一米七五到一米八之间，戴了帽子和口罩，其他特征无法辨认。过了一个监控盲区的路口，他们两个一起消失了。”
过了很久，我木然地“哦”了一声。
洛瑞行说，他会让人继续追寻我妹妹的下落，哪怕是大海里捞一根针，他也会信守承诺替我查下去。可我的心依然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不知道何处可以安放。
我失魂落魄地从洛瑞行的车上下来，在路边坐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给宝拉打了一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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