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钟平说什么,军医都不肯透露半分消息,他只能是无功而返。
黎悠悠是心火,这一路紧绷着,突然放松下来后人就撑不住了,一病就病了好几天,期间陆铭已经带队去完任务了。
她昏昏沉沉的睡了好几天,醒来时床边总是只有小兰一人,沈傲也忙着军事,不能时刻守着她。
“小兰,去找将军,请他帮我找个人,叫,叫百里自厚。”
黎悠悠每次醒来都是这么一句话,小兰也将话传到了沈傲耳中,沈傲惊诧之后,只能低叹一声。
“那位还躺着床上半死不活的不知什么时候能醒来,这要把消息告诉了她,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怕是要受打击啊。”
沈傲没有忘记黎悠悠坚持要来南平镇是来寻自己的未婚夫的,可却没想到,她口中的未婚夫居然是百里自厚。
这,实在是有些难办。
沈傲没办法实情告知,只能拖着。
——
雪断断续续的下了五六日,钟平喂百里自厚喝药后,一脸愁苦的坐在床边的地上,忍了几日的苦水,终于忍不住倒了出来。
“爷,咱家大将军还在前线奋战,只传了信来,要沈将军无论如何照顾好您,可您这都躺了多少天了,怎么就不见好呢?”
“徐六原本是要来南平镇的,途中接了老王爷的信,要他等着带小少爷一起过来,小的就不明白了,老王爷在这个节骨眼上把小少爷送来做什么?”
“爷,前几日小的还听闻一件事,说是这沈傲将军找到了失散多年的爱女,名字里也有悠悠两个字,可小的人微言轻,打探了多日,实在是无用……”
钟平续续叨叨的说了许多,主要还是想把有关黎悠悠这一点消息说出来,虽然他没有确实被藏在西苑的女子是不是就是黎悠悠,可他还是觉得这是一个好消息,?就算百里自厚现在昏睡中,他也想说出来,让对方听一听。
“爷,您快些好起来吧,小的去不了西苑,可您是爷,相信您若想见她,沈将军也拦不住的。”
不得不说,钟平的话还是起了作用的,百里自厚当天夜里就醒了过来。
只不过,他受伤太重,并不适合起身。
“爷,您再等等,天亮之后小的就去请沈将军来。”
百里自厚一刻也等不了,一双黑眸死死的盯着钟平:“查到黎悠悠的去向,她在何处?”
钟平的话,昏睡中的他只能听到只言片语,并记不了那么多。
钟平不敢隐瞒,只好又将西苑的事说了说:“爷,只听说那女子也叫‘悠悠’,并不能确定就是小姐。”
“是与不是,一见便知。”
百里自厚太过坚持,钟平不敢违逆,只好扶着他下床,坚难的向着西苑去。
西苑。
黎悠悠病情好转后,沈傲便加强了院内外的守护,也有意无意的将她拦在院中,为的就是不想她听到有关百里自厚的事。
说句不好听的,百里自厚生死不明,沈傲也是存了私心,想着,万一人救不活,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黎悠悠因此与他产生隔阂的。
不仅如此,他已经另寻了宅子,只等那边安顿好后,再将黎悠悠送过去。
黎悠悠不知道沈傲心中怎么想的,这几天安心的养病,想着等她好了,自己去找人。
这天夜里,她不知为什么,怎么也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只觉得心口憋着一团火,燥热的很。
“小兰,外面是不是又下雪了?”
小兰闻言推开窗子瞧了一眼,回道:“看样子是刚下开,小姐,要添炭火么?”
黎悠悠忙摆手:“不要了,你去找件披风来,我想出去看看雪。”
小兰有些为难的看着她:“小姐,您身子还没好全,不适吹冷风。”
那唯唯喏喏,又一脸关心担忧的样子,简直像极了奴桑。
黎悠悠没再为难她,可她看着屋子里的地龙烧旺的炭火,这心底却是越来越燥,最后没办法,还是裹了厚衣服站到窗边去。
“小兰,你看外面没风,我们就去门口站一站,不打紧的。”
黎悠悠说话间,突然听到院外好像起了争执,她想要听仔细些时,院里的护卫已经上前,强行将窗户关上了。
黎悠悠:“……”
就,好生气。
她如果不是现在身子虚的无力,早自己跳出去了。
院外,起争执的不是别人,正是守门的侍卫和钟平。
侍卫没官没职,不认识什么白爷,只知道守好门,没有上级的命令肯定是不能让百里自厚进去的。
钟平担心他们推搡间伤到百里自厚,气到不行,可又不能动手。
“爷,咱还是明日再来吧?”
百里自厚一双寒眸凌厉慑人,他抬头看向院内,恰巧看到窗户被关上那一刻。
“黎悠悠。”
他这一声喊,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话音未落人已经支撑不住的要倒下,钟平想要扶他回去,可他却坚持的站在原地不肯走。
房内,黎悠悠心口一阵砰砰跳,她转身走回到窗前,皱眉问着小兰:“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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