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雪晴一转念,冲他笑得狡黠:“要是这么说,你的姓氏岂不是最适合做生意了?”
裴,赔;郑,挣。
郑绍廷弯唇:“借裴小姐吉言。”
后来裴雪晴才知道,郑绍廷其实早就知道她的名字,他将裴家研究得很细致,又怎么会不知道她这个代替他受了裴父二十余年疼爱的人叫什么?
假装不知,不过是这会场里太过无聊,她既然自己走了过来,他就顺势逗逗她罢了,总归他恨的是裴父和裴母,所有的尘埃落定都在她出生之前,与她无关。
可原本以为只是两三分钟的闲聊,却意外地生出了冗长的延续。
这之后又聊了些什么,裴雪晴记不清了,她只记得郑绍廷斜眼睨她时的神态,还有他右手时常轻扣着轮椅扶手的食指,哦,对了,他的手掌大而宽厚,不似那些贵公子的细皮嫩肉,从那双手上能看得出他独特的人生阅历,她盯着看的时间有点长,就听郑绍廷戏谑地一笑:“我的手上有什么吗?”
她点了点头:“有啊,”一顿,“茧子。”想了想又问,“我可以看看吗?”
见郑绍廷的眉头皱起,她一慌,赶忙解释道:“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的手好看……”
越解释越乱!
好在这个时候有人走了过来,是别家的公子,风度翩翩地向她伸出手来:“裴小姐,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裴雪晴长舒了一口气,然后,鬼使神差地说:“不了,我有舞伴了。”
他们所在的位置偏僻,除了他们没有别的人了,这位公子听她这么说,有些难以置信地看了郑绍廷一眼:“你是指他?”
郑绍廷一记眼光冰冷地扫了过去:“有问题?”
那公子撇了撇嘴,心有不甘地看了他一眼,还是什么都没敢说,转头走了。
郑绍廷以为裴雪晴这么说是因为不喜欢那位公子,只是拿他做个借口而已,他没猜到开头,自然也不会想到结局,所以当裴雪晴推着他的轮椅走向舞池的时候,他震惊地问锦书:“你做什么?”
裴雪晴一挑眉,理所应当道:“去跳舞啊!”
见他们过来,舞池里原本在跳舞的人都奇怪地看向他们。裴雪晴推着他走进去,周围的人都停了下来,给他们让开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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