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冉可目不转睛地望着投影中的林时无,双眼发红,拿着通信器,低低地唤了声:“主任……”
“冉可?”林时无微微一愣,他听出了她的声音。
“主任为什么要这么做?”白冉可因为情绪的剧烈起伏,声音有些颤抖。
“冉可想要知道真相吗?”林时无垂下眼睑,嘴角扬起了一丝有些放纵的苦笑。
她一直迫切地想要得到答案,可在这瞬间,她忽然感觉心底有一种恐惧袭来,她害怕知道真相了。
如果林时无现在在她身边的话,这么细心的他一定会察觉到她眼底的恐惧。但是,他不在。
过了一会儿,林时无缓缓地睁开狭长的眸子,他的眸中是冉冉火光,却不能给他的眼眸添上半分的温度。他没有等到白冉可的回答,便当她是默认了。
“鲤涟,我死去的妻子,她本来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最温柔最与世无争的人了。可能就是因为她太美好了,所以才惹人觊觎。”
“婚后,我们一直形影不离。直到有一天,她跟我说,她要去参加同学聚会。那天,我要加班,就没有陪她一起去。我跟她说:‘我在家里亮着灯,等你回家。’”
“可是无论我怎么等,鲤涟都不可能再回家了。因为同学聚会那晚,她被朱颜诱骗上聚会酒店的天台,早就等在天台的陆方奇和苏放对她进行了轮奸。她接受不了这个刺激,当晚便从天台上跳楼自杀了。事后,警方一直以证据不足为由,让害死鲤涟的凶手逍遥法外。既然警方不能把凶手绳之以法,那我就自己为她报仇。”
林时无走到陆方奇的身边,勾唇一笑,眼底却是深深的绝望。他望着陆方奇,问:“害怕吗?鲤涟当年也一定很害怕很无助吧?”
林时无轻轻地拔开了塞在陆方奇口中的布条,陆方奇猛地深吸了几口气,边喘边喊:“救命啊!谁来……谁来救救我!他……他才是疯子!”
“所以,请你们去给鲤涟道歉吧,我在天国的鲤涟。我带你们去,我和你们一起去。听说被火烧的过程会很疼,但你们不用怕,我给你们调了些神经药剂,只要喝下去,就不会感觉到疼了。不光感觉不到疼,也感觉不到害怕和悲伤,感觉不到任何的情绪。”
林时无拿着桌面上三杯药剂的其中一杯,朝陆方奇凑过去,他把所戴的耳机扔掉,楼下的人便再也听不到他说的任何话,通信器的声音也完全无法传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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