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过去,我改善了很多,减轻了痛苦,却依旧没有思想,没有语言,医生和护士无论怎样和我交流,我都没有回应。
九天的胳膊被我咬的满是伤痕。
一个月过去了,我没有说过一句话。
两个月了,我手机上发出去的信息,依旧没有回信。
三个月,已是夏天,我只在九天每次来时,看他一眼。
半年,我在这家戒赌中心待了半年,每个月五六万的费用,九天耗完了所有的钱。
九天回家了,“爸,我能在你这拿点吗?”
“你出什么事了?”老人本来就对九天辍学的事情耿耿于怀。
“一朋友,出了点事。”
“又是什么狐朋狗友?”
“不是,是个很好的朋友!”
父亲厌恶的表情,九天只能腆着脸继续开口,“爸,是个作家,您可以看看他的书。”
我没想到,有一天,我那无聊的几本书,也能俘获九天爸爸的心,救了我的命。
几天后,“你要多少?”
“十万。”
九天的父亲豪不犹豫的划了卡。
我对着一切,在戒赌中心里毫不知情,我每天都等着王旭来接我。
“齐先生,苏先生现在的问题,只能算是稍微稳定,只有三年以上不再次吸毒,才是稳定,还有……”
九天问道:“怎么了?院长您直说!”
“苏先生以前有抑郁症病史。”
“我知道的。”
院长忧心忡忡道:“现在苏先生面临一个很大的问题,他的抑郁症在几乎痊愈的时候,复发了,也就是现在,我们判断苏先生已经丧失自我意识。”
“丧失自我意识?”
“对!也就是说苏先生已经在心里感官的角度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他不能分辨自己是活着还是已经死去,伴随着精神恍惚,他也基本没有了自我独立的行为。”
九天看向远处长椅上的我,呆呆的坐着,人工湖里的几只鸭子浮在水面上。
“院长,有什么办法吗?”
院长摇了摇头,“如果有条件,就带苏先生去国外,更好的环境,更好的保守治疗。”
国外的费用是九天负担不了的,他向父亲开口要了十万,在国外半年的费用就要上百万,九天拿不出。
英国伦敦,下午两点。
“少主,您吃点东西吧!”
“让我回去。”王旭坐在床边。
“半年了,您该忘了他。”
“我做不到。”
大卫爷爷在门外走进来,“你必须做到,你身为我和凯的继承人,必须忘掉他!”
王旭红着眼眶,看向他,“丢了一件物件,还要心疼一阵子,我怎么可能半年时间就会忘掉他!我说了我做不到!”
“半年做不到就一年,一年做不到就两年!他的状况,恐怕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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