锲子:苏文的抑郁
我把自己锁在一室一厅的出租屋里,外面的天已经黑透,破旧的屋子里几乎没有亮光,厚重的窗帘拉的严严实实。
我却没有开灯,害怕空气里的分子看清我,把手机里的所有人全部拉进黑名单,没有人能联系到我,像个失踪人口。
在别人眼里这种压抑的生活,我为这种方式感到开心,因为没有人挖苦我,嘲讽我,注意我。
我随自己的心,随时睡觉,随时吃饭,随时做各种自己想做的事情,即便会把自己搞得蓬头垢面,但对我来说,自己就是王子,我既是观众又是主角。
手提里面唯一有的只是文字,自己创作组合起来的文字,以及粉丝的留言,我常常去看,这让我觉得这个世界还有其他人存在。
呆呆地看着窗外绽放的烟花,离我那么近,震撼着我的心,我像大多人一样,觉得很美很美,美得无以复加,无法用俗气的词语形容,这种美好,转瞬即逝。
我叫苏文,今年二十六岁。从知道自己是个gay之后,开始不喜欢和别人说话,心情也变得不稳定,最终被医生判定是重度抑郁症。
努力治疗了两年,期间的种种,痛苦至我不想回忆,反正情况好转,大学拿到了毕业证。
虽然是个本科生,但无论怎样的公司,甚至是一些小公司都需要能说会道,处事圆滑的人。
而我,任谁看了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累赘。
自己不是玛丽苏小说里沉默寡言的面瘫脸总裁,没有塞尔星球人的超能力,只是普通人。
以前不管是中学还是大学,班里的女生总盯着我看,其他班的女生还托人给我递情书,现在想来又幸福又可笑。
炎热的夏天,我拉着两个破旧的大箱子从那间小出租屋里搬了出来,连续两个月,房东看我紧锁房门,以为我要拖欠他的房费,电话里催了很多次,最后跑去银行取出现金付了房租。
收拾好东西,把房费压在茶几最显眼的地方,钥匙塞进了墙缝里。
我一度怀疑这是一栋快要拆迁的房子,楼体很旧,楼下环境很差,周遭除了一些小卖部,没有任何店铺,给房东打了一通电话,告知了钱和钥匙的位置。
一出楼道,太阳洒在身上,强烈的光刺得我睁不开眼,这种久违的感觉。让我担心自己要生虫了。
两只大箱子上落满了灰尘,我出门前给他们擦了两把,也没有显得很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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