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孩子取名“魏礼”。
初依第一次去看望他们就给魏礼送了一个很大的红包,可是单思思不愿见她,把她带来的东西全都扔了出去。
她也不强求,决定改日再来。
谁知没等她再去探望,单思思先主动找上了门。原来由于她的特殊情况,孩子落户有困难,她在大陆朋友不多,想请初依帮忙,既然是求人帮忙,态度总要缓和些,她却是个例外,依旧趾高气昂,盛气凌人好似羽毛光鲜的孔雀。
初依也没计较,把这件事告诉谢皖江,他很快就帮忙搞定了。
孩子落户不久,单思思才告诉她,他们要去国外定居。
初依送她到值机口,她怀里的粉团子还在酣睡,并不知道再睁开眼睛自己就是异乡来客。
机场广播提醒乘客登机,单思思依然是那副大小姐口吻,纵然单家落魄,她的脾气大抵是很难改了。
她说:“我走了,以后应该不会再麻烦你了。”
初依目送他们走远,直到单思思乘坐的航班停止登机,她转身离开了机场大厅。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雪花,或许称不上是雪,应该是雨夹雪,落在地上很快就化了,落在车上像细小的盐粒,发出扑簌扑簌的响声。
她走到停车场,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手机刚好响起。
她把手机放在中控台上,按了免提,同时系好安全带,将钥匙插入锁孔,缓慢发动车子,伴着车身的轻微震动,谢皖江的声音像清晨包子铺的缭缭热气,在这样料峭的季节让人觉得温暖。
“送走了?”
“嗯,刚走。你到了?”
“刚到,”谢皖江明显已经等不及了,“你再不来,民政局就要下班了。”
“就来了。”
初依笑着把车驶上了主干道,紧握方向盘的左手指间在前几日多了一枚戒指。
雪仍在簌簌地下,天气预报说傍晚或许会转为大雪。
四季更迭,离开的人或许会化作风雪,重新回到他们身边。
留下的人也将在人生长河中找到支撑自己好好活下去的寄托。
这份寄托是黑夜里的萤火、暴雪天的艳阳、颓丧时递给她的手,终将牵着她,走完这浩瀚无悔的一生。
番外一
风吹起了从前
2007 年日本北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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