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做梦,因为虚无缥缈,抓不住。
与谢皖江的异国邂逅就像她因缘际会录制的老电影,碟片很浪漫,她却清醒得知道,很难有结果。
夜深人静的时候也偷偷幻想过会不会有“以后”,可她过于现实,妄想还未破土发芽就被她亲手掐灭了。
可是此时此刻,他这样认真,她好像也不由自主跌进了美梦,什么都不管了。
她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仿佛想要确定什么,谢皖江知道她在想什么,忽然凑近她,漆黑眼眸像深不见底的潭水,勾得人想要纵身一跃。
初依的身体好像被人安装了开关,鬼迷心窍地闭上了眼睛。谢皖江笑了笑,轻啄她的唇瓣,好像在品尝美味的冰淇凌。
初依双手交握放在膝上,身体僵硬,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直到谢皖江伸手绕到她的背后,收紧臂弯把她箍入怀中,她的意识才终于回笼,小心翼翼地回吻他,动作青涩笨拙,却让谢皖江清醒的眼眸逐渐笼上了潋滟春色。
他本来想慢慢引导她,可是她太小心翼翼了。
他装了这么久,眼看她近在眼前却不敢与她相认。
如今拥她入怀他再没有耐心循序渐进,干脆一把推开了她。
初依被他搞蒙了,一秒钟从梦境回到现实,茫然地看着面无表情的男人:“怎么了?”
谢皖江看她双颊绯红,红唇微肿,嘴角勾起一抹笑,骤然起身把她抱了起来。
“啊!”
初依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看他大步流星向卧室走去,心脏简直要跳出来,在他怀里挣扎:“你干嘛?”
谢皖江把她抱进卧室,用脚顺势把门带上。
她的房间不大,只有一张小双人床和一个衣柜,床边铺着一张五十块钱网购回来的床边毯和一张小地桌,初依这几天就坐在这里画图,地上还堆放着许多专业书籍。
谢皖江完美避开地上的障碍物,把怀里的人放在床上,倾身覆压在她的身上,动作轻柔捏住她的下巴。
“你知道吗,五年前,你在赌场被人下药的那一晚,我犹豫过,毕竟当时是你主动吻我。”
初依对那天晚上的事记得并不真切,可能是药物作用,再醒来她仿佛经历了一场宿醉,记忆只停留在谢皖江把她从赌场带走,之后的事完全没有印象。
如今听谢皖江这般说,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我吻了你?!”
她一直以为初吻的发生地在机场。
谢皖江点了点头,戏谑道:“你还想睡了我,最后被我反锁进了洗手间。”
初依眨了眨眼睛,消化了好一会儿才理解他说得就是字面意思。
她觉得自己太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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