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收到他的回复。
谢皖江的回答言简意赅且充满歧义。
他说:“和你一起走。”
很快他又发来一条。
谢皖江:“我买了明天晚上飞江城的航班。”
她这才明白他说的“一起走”仅仅指的是一起回呼市,心里无端就有些失落。
第二天阴云密布,晾在火炕的湿衣服早都干了,她和谢皖江中午退房时偶遇路雪和傅小芮出门,经历了昨天的插曲,她们俩都乖觉了不少。
听说谢皖江要走,她们试图想要加他的微信,谢皖江对两人的态度都很冷淡,只上下扫视了她们一眼,委婉拒绝了。
大巴车十二点半出发,他们在农家院吃过午饭,上车时初依依旧坐在靠窗的座位,路上一直在画册上写写画画,谢皖江则抱臂靠在座椅上假寐。
路程过半,初依蓦然抬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雪,她把画册放下专注看窗外不停倒退变换的风景,感到一种久违的放松。
妹妹生病,她提心吊胆,在望海潮工作,她如履薄冰。只有当她忘记身上“姐姐”和“代驾”的标签,她才能得到片刻的喘息,夹缝中做回自己。
北方的雪比她想象得还要大,逐渐从稀疏的小雪飘成鹅毛大雪,大巴车的车速也慢了下来。
她隐隐有些担心能否按时到达呼市,谁知真的就怕什么来什么。
又行驶了半个小时,司机把车停在了服务区,告诉大家因为强降雪,前面高速发生连环追尾,目前三死两伤,救护车正在赶来,道路暂时封锁,可能需要等一等才能出发。
初依去网上搜索新闻,发现事发地距离服务区只有三十公里,不禁感到后怕。
大巴车停在停车场,司机关了空调,车上的气温逐渐降了下来,大家都有些冷,纷纷下车去服务区的餐厅取暖。
餐厅并不大,但过往车辆都被困在这里,一时间挤满了人。
初依和谢皖江好不容易找到两个空位置坐下,眼看天色越来越暗,她已经做好了赶不上火车的准备,默默登陆购票平台把票改签到了明天。
谢皖江也给订购机票的网购平台打了电话,询问退票事宜。
餐厅里吵吵嚷嚷,来自五湖四海的旅客齐聚在一起,聊的都是这场与他们擦肩而过的车祸。
听说死亡人数还在持续上升。
谢皖江看了眼时间,已经不知不觉等到了下午五点钟。
他环顾四周,不知道在想什么,忽然说:“我出去看看。”
初依正在给巧巧发信息,随口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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