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野：“……”
烦的想要摸烟盒，手却被凉凉的修长的手按住。
“舒野。”郎妄垂眸，“你如果觉得我对你好，你却不想回应我，所以心里亏欠要介绍女孩给我，那大可不必。”
“……”
“而且我喜欢你也不是病。或许我是因为你的体质喜欢上你的，或许在你心里我只是那些莫名其妙变态追求者的一员……但我清楚我的感情是真的，你可以永远不回应，但你……别推给别人……你这样，我很难受。”
“……”
舒野顿了顿，推开郎妄的手，还是掏出烟盒吸了一根在嘴里，而随后他猛地捏瘪了烟盒，咬牙在气氛越发凝固的房间里烦躁憋闷地重重叹气。
“……是我的错。”
舒野不得不承认郎妄说的都对，他确实因郎妄对自己一片赤诚，时间越久就越愧疚。看着唐优喜欢他，就心想正好撮合撮合。
把郎妄的喜欢当包袱，当负担，想他们要成了自己能松口气。
也确实……
将郎妄对他的喜欢当成了一种病……
“是我做错了，挺缺德的。郎妄，对不住。”舒野再次道歉，反手扣住自己的后脖颈，这是舒野的小动作，每当遇到麻烦事，或者难事他都会这么扣住脖子。
“……你也知道，我这个体质让我经常会遇到一些麻烦。那些说喜欢我的同性并不是真的喜欢我，要没有这个体质……”
“不，舒野，你说错了。”
“……”
郎妄银灰色的眸子藏在浓长的眼睫下：“他们，包括我，都是真的喜欢你的。你的体质没有错，你也没有。”
舒野：“……”
郎妄：“在这个世上没有不能解释的东西，舒野。”
舒野：“……”
“你会吸引我们，我们会爱上你，也许是因为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理想型，都有自己的美好回忆。像有些人明明从之前从没见过，可却会觉得莫名合眼缘。你和我们也是这样。”
“你是所有坠落进黑暗里的人所渴望的理想型。是我们追逐的光明，仿佛跟在你身边，就能脱离自己的罪恶，让灵魂得到安慰。”
“太阳怎么会因为自己散发着光而有错呢？有错的，明明是我们这些明知道追不到，还勉强的人啊。”
郎妄的嗓音微哑。
他看着他。
银灰的眸子将面前之人的模样映入眼底，和那双永远自由的黑眸对视。
里面是无尽的黑海，有无法触及的黑暗，也有难以形容的挣扎和痛苦。
舒野夹着烟咧嘴：“这太扯了……”
“扯么？”郎妄淡淡盯着舒野，“在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高三毕业，正打算去跳楼，还想一把火烧了全家。见到你以后我放弃了自杀和杀人，一心想要见到你。”
“是你救了我，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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