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放轻了、放缓了、用过于低微谦卑姿态说出来的话语，更如羽毛尖尖剐过心窝口似的，又让他心里面又痒又不好受。
啧！
好似他让一天之骄子为了爱摧眉折腰一样！
“行行，当我没说。”舒野烦心的摆手，眼尾吊起显得有些凶，盯着郎妄警告：“你爱说就说，爱留着就留着。反正我不会同意跟个男人搞的，懂么。”
郎妄闻言下撇的唇又凹陷回去，银灰的眸子看着继续吃饭的舒野，“我会努力的。”
舒野忍不住打击他：“努力也没用。”
郎妄：“那我就再努力。”
舒野：“嗤，再努力也没用！”
郎妄顿时眼睛又暗了，肩膀又塌了，眼睫毛又开始忽闪忽闪地眨了，总之就是好可怜好无助好弱小好可人儿。
舒野：……
我他妈服你了。
有用有用有用……草，有用还不行吗！！
见舒野郁躁地退步，被人打了一棍还打到了头的可怜大狗狗顿时痊愈！变成了面无表情但尾巴摇的飞快的大狗狗。
在酒店待了一个上午，两人收拾东西返回学校。
按照郎妄的计划，他会用这张照片含糊不清的发一条朋友圈，看看能不能把那个偷东西的变态钓出来。
而在发照片之后为了避免麻烦或者影响两人的声誉，对信得过的人可以用事先商量好的借口搪塞过去。
站在校园门口，即将分道扬镳。
舒野看着郎妄，他突然发现自己总喜欢走在阳光的地方，而郎妄总是避开那些阳光，走到阴影中。真的和生活在黑夜中的吸血鬼一样。
“我欠你一个人情。”舒野咬了一下腮帮子，说。
他知道如果那个偷内裤的贼真的是被他体质吸引过来的，那一定是个变态。
而郎妄这么做那个变态很可能会把注意力和怒火转移到郎妄身上，对他打击报复。
郎妄不傻。
郎妄之所以这么做，唯一的解释就是因为他。
“如果你不喜欢我，我是真愿意跟你交个朋友。”张扬如烈马的男孩从兜里摸出烟，咬在嘴里点燃，吐出烟雾眸子认真：“什么时候你放弃了，我都可以当你是兄弟。”
郎妄也回望着舒野。
洁白的白大褂和束缚到最上面的衣扣让他看上去禁欲冷淡。
他张了张嘴想是想说什么，又压回去，变成轻轻地叹息。
“我做不到。”
“什么？”
“我做不到……不去爱你，舒野……”
“……”
郎妄说完转身离去。
而舒野在原地站了半响忽然狠狠咬紧了烟蒂，为郎妄那个深刻痛苦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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