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爸……时代不同了……”上官云飞惨然说。
“时代再怎么变，正义还在，同情还在，道德还在，爱心还在的……”容教授看透地挥了挥手，“你走吧。你已经来看过我了，我很谢谢你。我暂时还死不了，你要是方便，给那群奸商传个话，我会继续为人民战斗，奉陪到底的。”
“爸……”上官云飞还想说点什么，一股内心深处的内疚和痛楚涌上喉咙，却怎么也说不出话了。
“算了，让你爸爸好好休息吧。”米雪珍拉了拉上官云飞的袖子。
“哦，她是你女朋友？”容教授转头问。
“不是啦！”上官云飞辩解。
“怎么不是？我一看就像，你俩有夫妻相。”容教授大咧咧说，“当年我和你妈一出门，人家也都说有夫妻相，但最后还是分了。其实谈恋爱很简单，要维护婚姻也比较容易，要保鲜爱情却不简单呀！盖房子难，拆房子易呀！”
“教授，那您要多多保重啊！”米雪珍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
“一定一定，我希望能活到喝你们的喜酒。”容教授再次挥了挥手，似乎对亲情人伦也不是太过留恋。他是个洞明人生，挂碍不多的哲人。
护士也进来催说不能探望太久。上官云飞和米雪珍只好离开了。
在走廊上，警察正在和刚才的那个博士做笔录。
“当时我在博士楼，正在观察鸟类。突然听到教授的呼救，我于是用望远镜内部装置的照相机照了一张相……”博士把存在电脑里的照片给警方，不过只拍到一个模糊的背影。是个平头男子，大约身高170左右，壮壮的。
“对了，教授说，那个打手的手腕上纹了一个老虎，”博士说，“教授刚才还记忆着画了出来，你看……”
米雪珍踮起脚看了一眼，教授的铅笔画十分生动形象，果然有很好的建筑素描功底。草稿上是一只吊睛白额尖牙老虎，张牙舞爪的，十分吓人。
上官云飞也是个干脆的人。于是立刻打道回府。
在高速公路上，米雪珍没话找话聊，避免他长途奔波，打瞌睡。
“我觉得你父亲是个很好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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