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慢腾腾地走着。米雪珍看到曾经一片片绿色昂然的农田也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一片片黄沙覆盖的建筑工地。那八爪鱼一般的建筑吊臂,日夜不停地在穿梭盖楼。
火车边的房子,虽然交通便利,但是环境污染严重。只能当物流仓库来卖。当然,如果你买了一大片楼,把墙壁全刷上百事可乐的广告,那效益也许比出租还合算呢。
米雪珍望着窗外的风景,心里却猜想着严宇安静的表面下暗藏的汹涌心事。女孩的心事男孩你别猜,男孩的心事女孩子也很难捉摸。
只是有了严宇在对面,米雪珍觉得自己顶上的行李箱就放心多了。这就是一个男人可以给一个女人的默默的无需更多言语的安全感吧。
七八个小时后,已经天黑了。
火车缓缓开入这座曾经对米雪珍很陌生,如今依然很陌生的城市。
村庄是静的,城市是动的。
村庄是活的,城市是死的。
村庄是永恒的,城市是变幻的。
我们浪迹于村庄与城市之间,繁华与自然之中,激情与平静之际。
流离失所,生死未卜。
快到站的时候,米雪珍自己提早去取行李箱,结果火车一个颠簸,箱子差点砸到脑袋上,还好严宇审手快挡了一下。
他的手细细的,柔软的,但充满了一种默默的魔术般的力量。
米雪珍不免说了声谢谢。
俩人一前一后走出火车站,看去像一对闹别扭的情侣。
出了人潮汹涌的火车站,人潮汹涌中,严宇大声问:“你怎么走?”
“坐公车吧。”米雪珍说。
“公车太拥挤了,而且你带这么大的箱子。”严宇建议,“要不我们打个的士吧。”
“火车站的的士不好打的。”米雪珍说,“回我那里也很远很贵。”
“没事,我们顺路,一起打吧,我出钱。”严宇大方地说。
“那好吧。”望着差点被挤爆的公交车,米雪珍也心寒了。
这就是大城市与小县城的区别,小县城的街上现在还冷冷清清的,但大城市基本所有店铺都开门了,大家都要抢一个正月开门红!
他俩拖着沉重地行李箱,挪到火车站路边。
不过今天的旅客确实很多,的士是供不应求。而且有的司机不打表,漫天开价,还不怕你投诉。真不明白这些司机到底为什么这么嚣张,难道是吃定顾客肯定嫌麻烦不会去投诉,还是说是套牌的野鸡车?还有的司机一定要拼车,装够四个人后才走。当然,也有的乘客不自觉,不排队,有次米雪珍都把行李箱装到后车厢了,结果被一个戴眼镜的女乘客抢走了的士。
严宇赶紧追了几步,把行李箱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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