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现在工作难找。”米雪珍为难地说,“不过我刚刚在房地产公司找到一份工作了,房东,下周我一定把房租给你!”
“房地产公司?那的确是个赚大钱的单位。”陈福生叹了口气,“我自己儿子在北京为了考研安静些,也是搬出来租房子住,一间一千多块,抵我一层楼的租金了。你们都是刚出来的学生,我谅解,不过我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现在都说社会有新的三座大山,一是住房,二是看病,三是教育,都压得我们这样的普通老百姓喘不过气呢!”
“您还是有房一族呢!”米雪珍羡慕地说,“房东,我先上楼了,我会尽快交您房租。”她转身要走。
“唉!还有个问题,”陈福生说,“那个柳玉琴搬走了,是怎么回事?”
“她,她也换工作了……”米雪珍支支吾吾着说。
“那你以后是一个人租一间,还是要找人合床?”陈房东原来问的重点是这个。
“我,我想还是合床吧。”米雪珍说。
“那,要不要我帮你贴合床的广告?”陈福生热心地说。
“不,不用麻烦你了。”米雪珍想想还真是麻烦,手头没钱,干什么都不利索,说话一点底气都没有。如果找到一个合住的变态舍友可真是麻烦。
回到楼上,米雪珍觉得肚子咕咕叫。
三楼没有厨房,倒是柳玉琴以前买了一个电磁炉,也留给自己了。
米雪珍翻开冰箱,还有半包柳玉琴留下的快要过期的馒头,她跑到厕所盛了半碗水,插上电,开始蒸煮。
馒头会过期,啤酒会过期,身份证会过期,驾照会过期,会过期的都不是好东西。不过就是让人掏钱再买一遍罢了。
“滋滋”,馒头已经开始冒烟了。
米雪珍馋得直流口水,突然间“啪”一声,保险丝烧断了。房间里一片漆黑。
米雪珍愣了半天,打开锅盖想抓馒头,却抓到了热水,“呜哇”一声,手上都起泡了,赶紧冲到厕所,又是冲水,又是涂牙膏。
偏偏这时候有其他租客闹肚子,赶着米雪珍出来,还骂了她几句,米雪珍忍着疼和耻辱,挪回自己的房间,最后总算拈出了两个外热内冷,硬邦邦的馒头,坐在床上靠着墙,慢慢咀嚼着。
外面一片漆黑,这个房子好像一个监狱一样,因为穷,她被关了好多年。
周围静悄悄的,一楼的房东早就睡了。
二楼的学生最近放假,也都回家了。这么晚了,她也不敢麻烦房东起来弄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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