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人一同住院,打乱了婆家所有人的节奏。
志国在微信群里排了个值班表,每天要保证有人来送饭,有人护理,有人值夜班。
一切都进行的有条不紊,志国做完手术后就回到乡下婆家养伤,而我因为忽然降低的白血球,不得不继续留院治疗。
说不胡思乱想是不可能的。
我的妈妈因为癌症去世,人在虚弱的时候,总是会把一些毫无关联的事情放在一起想。
我固执的认为,癌症是遗传的。
朱志安跑到书店抱回来一摞的书,翻了好几个通宵,做了厚厚的笔记,把我生病的原因和症状分析的彻彻底底,俨然已经是半个专家,最后不顾公婆的反对,偷偷跑到医院跟我说,我的病跟妈妈没有任何关系。
这时候已经是隆冬了,头一天下了一场厚厚的雪,路上很滑,当我看到他顶着一身寒气站在走廊尽头,气就不打一处来。
“怎么不进去?”我从卫生间里出来,不然还不知道他抱着还没恢复好的身体跑到医院来。
“身上有寒气,等一会儿在进屋。”他憨憨的笑着,一如既往的好脾气。
“知不知道路很滑,万一摔一跤,你命不要了?”我虎着脸,没有被他的糖衣炮弹迷惑。
他讨好的笑着,一双粗糙的大手不断搓着。岁月在他身上留下深深地印记,曾经意气风发的年轻小伙子,如今鬓角上已染白霜,额头皱纹横生。
“小凤,我有三天没看到你了。”
“才三天,又不是三个月。”看到他的白发,我的心就软了,毕竟是生活了十几年的夫妻,我知道他心疼我,心里惦记着我。
“快进去吧,傻站在这里,一会儿医院保安再盯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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