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宜切了一小块放在嘴里。
她的下颌微微攒动,接着倏然停滞。
世上原来还有这样好吃的东西?
浓腴非凡,细腻回甘,有一种淡淡的香气萦绕在唇齿之间,像是栗子味。
仔细一抿,似有淡淡的动物腥膻味,不过一点也不重,仿佛若有若无的样子。
“这是...什么?”沈幼宜停住了,她转过脑袋看向厨房。
林鹿瞳孔一缩,猛然侧过身子。
“鹅肝?”沈幼宜眨了眨眼睛。
林鹿大多数时间都是做的西餐,或者是“中西餐混合”(其实是啥也不会的半吊子,怎么把食材简单地做熟怎么来)。
因此沈幼宜很容联想到一道闻名于全世界的西餐。
世界三大珍馐之一,法式鹅肝。
她没吃过,但听说过,网上的形容大概和这个类似。
肝脏...原来可以这样好吃?
可是听说鹅肝的生产方法很残忍,生产肥鹅肝需要把管子插到大鹅的食道内,强行灌食,鹅需要承受很大的痛苦......
但这都熟透了啊。
沈幼宜美眸晃动,继续品味着。
不知不觉已经将整块鹅肝吃完,而后吃了一块苹果。
果汁酸甜的味道冲淡了那种油腻的感觉,将膻腥味儿一扫而尽。
很棒,他真的...很棒。
沈幼宜微抿着,脸上挂着浅浅的酒窝。
她放下刀叉,托着腮看向厨房门,怔怔出神。
滋啦!
热油细碎的爆炸声又响起了,林鹿把剩下的一大半块鹅肝都切成了片,全部放在里面,然后有些失神地翻转着一片片淡粉色的肉块。
比起锅里的东西,门外沈幼宜扬起的雪白脖颈,微微攒动的喉咙,更加让他心神晃荡。
那红润的小嘴......
说好的精心烹饪美食呢!
林鹿把鹅肝装盘,也顾不得什么摆造型了,反正今天就是要大快朵颐。
盘子里足足有400克的肉。
绝对可以吃个爽了。
他端着盘子走到厨房门口时,忽然身形一滞。
差点东西。
打开橱柜,手掌在红葡萄酒和白葡萄酒之间犹豫徘徊。
最后选择了后者。
她喝一点点,应该没问题的吧......
取出两个高脚杯,把酒瓶夹在自己的腋下,然后托着盘子走出了厨房。
沈幼宜看见房门动了,立即回过神来。
是要把我灌醉么?
终于...要对自己下手了啊。
呜呜呜。
嘭。
林鹿抽出瓶塞,然后在杯子里倒了少许,约莫五十毫升。
推到沈幼宜的身前。
然后自顾自地坐下,倒了大半杯。
“别误会,这玩意儿就鹅肝,很香。”林鹿咀嚼着鹅肝说道,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一口肉,一口酒,确实很赞。
雷司令Auslese级白葡萄酒,平价又好喝,比起红葡萄酒,少了一丝涩味,多了点酸酸甜甜的味道,并且更富有新鲜的果香味,搭配这种高脂肪的食物,再好不过了。
“嗯。”沈幼宜轻声应答。
白晃晃的五指宛若花瓣似的绽开,缠绕在晶莹剔透的杯脚上。
她缓缓抬起,小抿了一口。
于是林鹿又能看见白若霜雪的脖颈了。
“哼。”林鹿轻哼了一声。
怎么样,老子没骗你吧?
想要干点啥,还需要把你灌醉才行吗?
真是不解风情。
林鹿大肆咀嚼着,一块接着一块。
沈幼宜见状有点失落。
只是心里有点。
很棒的晚餐,很甜的酒,他不应该说点什么的吗?
比如......
但他好像只知道干饭哎。
“怎么了,你看我干什么?”林鹿眼睛微眯。
沈幼宜的小心思他一清二楚。
早就拿捏了。
“没什么。”
沈幼宜继续分割着肉块。
“沈幼宜。”林鹿突然停下手里的刀叉,然后伸出手握住了沈幼宜的手腕。
“嗯?”沈幼宜一脸疑惑。
他要开始了吗?
“我真的,好喜欢...”林鹿语气柔和,双目宛若初春的湖面,像薄冰一样雾蒙蒙,又像水面一般晃荡着。
迷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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