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知病重,若是不进行手术治疗,恐怕命不久矣。这慢慢成了病房内的一个心照不宣的秘密,晚晴与怀儒也轻易不肯当众讨论这件事情。
一则,这是尊重张行知自己的心意,至少在理智尚未完全丧失的时候,他还有自行选择的权利;二来,事情若是在申旦大学和申城儿童医院传开,恐怕又要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纷扰,这定然也不是张行知想要看到的。
虽然许多的事情张行知并没有言明,怀儒和晚晴却是很有默契地将事情一一敲定了下来。他们对外宣称张行知需要在家休养,学校和儿童医院那边的事物,张行知学生的去留安排问题,还有其余合作项目的临时变更,只要是能想到的事情他们都去做了。
有一日,怀儒赶回学校开会,晚晴去医院接替看护的时候,张行知从昏睡的状态里突然清醒了过来。
他仰靠在病房的靠枕上,脸颊瘦的青筋突起。一双眼眸半阖半睁着,偶尔还能瞧见睫毛跟着轻微一颤。
晚晴在张行知身旁,轻声问道:“张老师,口渴要喝水么?还是要吃点清淡的?要是身体不舒服,我按铃叫医生进来看看。”
闻言,张行知伸出手来,指了指病房的门,气息奄奄道:“劳烦你,帮忙关下门。”
晚晴起先没有反应过来,而后什么也没多说,不过起身将病房的门关上。张行知略略摇了摇手,示意晚晴坐近一些。晚晴点头,才刚移了椅子过去,就看见张行知眼角有泪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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