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你有点不老实
抓捕计划定在交货当天。
莫西故已经动用了最大警力，他不确定方捷会不会有准备，万一是个圈套，准备充足也不至于害更多人。
再加上方捷本就谨慎，以防万一。
安排好一切天已经黑了，莫西故现在门口，深吸一口烟心里感慨众多。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
他们这些人辛苦了这么久，总算能给那些死去的兄弟们一个交代。
这么多年来，梦里不止一次出现兄弟们的脸庞，他们笑着，脸上满是鲜血，保持着死去的模样。
每个人不止一次告诉莫西故：“要抓住这些恶人。”
醒过来时，莫西故浑身都是汗，眼角都湿润着。
那漫天的火光仿佛梦魇，已经深深烙印在心里，每次想起来都揪心一样的疼着，恨着。
恨当时的自己无能为力，枪林弹雨中只能护自己周全，总兄弟们的尸身挡着子弹，才能勉强苟活下来。
痛苦了这么久，总算能有个像样的结局。
半个小时过去烟盒已经空了，莫西故晃着烟盒笑了笑：“还真是……矫情。”
莫西故叹息着，身后已经多了个人。
他头也没回：“宫晟，你说后天什么结果？”
身后的宫晟摇着头：“不知道，至少不会比第一次抓捕时候惨，他们都看着呢。”
“是啊，不会比第一次惨。”
莫西故想日他们第一次抓捕的时候，当时险象环生，如果不是有个人救了他的话，可能他也死在那场行动中。
当时很危险，他一度想到退缩，又被兄弟们鼓舞着坚持到最后。
只可惜他们失败了。
罪魁祸首死了一个，另外一个现在换了个身份，现在也不知道在哪儿，希望方捷这里能找到线索。
“走吧，不早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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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初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里总是惴惴不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尤其这两天莫西故的表情都不太对。
他揣着什么事儿？
那天早上的尴尬已经过去，只是偶尔想起来，孟初一脸还是会臊得慌。
相比之下莫西故就很坦然，仿佛那只是一个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事儿。
尽管确实很正常。
但最近他的反应太奇怪，以至于孟初一都感觉到了，不安的情绪在心底蔓延着，心里慌的厉害。
尤其莫西故最近总是出神，有时候说着话，他的眼神就变得飘忽不定，似乎在想什么过去的事情。
本就敏感的孟初一看着他，几次都想问出口，却又没有开口。
或许是事情不能说，毕竟他做的事情太特殊，严谨也是应该的。
可越是这样，孟初一越是担心，万一莫西故有危险怎么办？
担心的情绪泄露出来，影响到了旁边的莫西故。
一转头，莫西故就看到孟初一垂眸思索着什么，眼珠滴溜溜转着，情绪说不出的紧张，以至于盯着他看了好一会，他都没有任何反应。
“在想什么？”莫西故笑着问到。
孟初一被吓到，猛地回神连忙摇头：“没什么。”
“你知不知道……”莫西故逐渐靠近，将人圈在自己的怀中微微下压着：“你撒谎的时候，眼睛总是不自觉看着别的地方，是害怕我透你的心事么？”
“不…才不是。”孟初一格外心慌。
他怎么会知道莫西故研究这么透彻，就连他撒谎的小情绪都知道，难道没事情做了么？只知道研究这些没用的。
虽然这么想，孟初一心里还是有些甜滋滋的。
孟初一抿着唇，思索着后面的“谎话”，余光瞥了一眼莫西故，又将编撰好的话憋了回去，改口问道：“你是不是最近有事？”
莫西故一怔。
他没想到自己表现这么明显，孟初一都察觉到了。
良久他点点头，表情有些沉重：“最近或许会很忙，不，确切说，是周末会很忙，有些不太放心你。”
“有什么好担心的。”孟初一顺口说着，没注意到莫西故眼底闪过的一丝不舍：“我一个人在家，再不济还有盛三儿会过来，你应该担心自己不是么？”
工作性质那么危险，万一真的出什么事儿，那他……他……
他会怎么样？孟初一一时也说不上来，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害怕了。
莫西故突然笑道：“我会保护好自己，毕竟…你还在我身后站着，我要是倒下了，谁来帮你拦着那些刀光剑影的？”
“还有心思说笑！”孟初一憋着一口气：“我现在很严肃告诉你！不可以有事！”
“宝贝儿我知道。”莫西故声音低沉：“因为有你在，我会保护好我自己，就算只剩下一口气，我也会拼了命爬向你。”
“你……”孟初一哑然，看着莫西故认真的双眸，那些担忧的话当时都说不出口，最终只变成一句：“很危险么？”
“不知道。”莫西故很诚实说到。
危险与否他真的不知道，毕竟方捷太聪明，如果这次她真的只是着急脱手，那这次没有任何危险，如果她是在试探的话，这条命或许就会赔上。
如果赔上这条命，孟初一要怎么办呢？他这么爱哭的一个人，肯定会很伤心吧？
莫西故想着，心软下来，手抚、摸着孟初一的发梢：“如果有什么意外……”
“别胡说！呸呸呸！怎么可能有意外！才答应的要保护好自己，转头就说意外，你说话这么不算数？”孟初一的小火苗蹭一下蹿起来。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不会说话！说句好听的，哪怕是骗人的都不行么？
非要别人替他提心吊胆才好么？
再这样……再这样的话，自己就真的要哭了。
眼泪已经在孟初一的眼眶里打转，只要莫西故再说一句，眼泪就会掉下来，怎么好都不会好的那种。
见他这样，莫西故哪儿还舍得说那些，只好轻声安慰着：“不会食言，我保护好自己，才能保护你。”
孟初一心踏实下来，但眼泪还是滚了出来，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莫西故垂下头，轻轻吻去了他眼角的泪水，叹息道：“宝贝儿，你一哭我就舍不得去了，你想让我做逃兵么？”
“呸！明明是你自己这么想，什么都赖在我头上。”孟初一哽咽着，嗓音控制不住的沙哑。
混、蛋！
不管以前还是现在，莫西故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让人牵肠挂肚不说，还要把所有问题都甩在别人身上，怎么会有他这样的男人呢？
可偏偏是他，才会让自己这么担心，舍不得他去冒险，但也知道那是他的责任，他要保护的人不仅仅只有自己。
为他骄傲的同时，孟初一又悄悄给自己订了个目标。
做不到他那样，至少也要保护好自己，不拖他的后腿。
“好了，周末那天不要出去，有陌生人也不要开门，我会让盛三儿过来，好歹他也有点用，实在不行就让他缠着别人你跑，知道么？”莫西故叮嘱道。
听着他的话孟初一破涕为笑：“那盛三儿呢？忍心丢下他么？”
“他鬼主意多的是，你只管你就好。”莫西故小小自私着。
虽然也担心盛三儿，可孟初一更重要，盛三儿的小聪明够用，就算阿子不够，还有宫晟呢。
宫晟鬼的很，肯定有不少人在暗中看着，绝对不会出事。
想到这，莫西故的心里就踏实了不少，只要孟初一不出去，这就是绝对安全的地方。
房间里某个地方闪烁着肉眼不可见的红外光，虽然说话的内容并不是很清晰，但能清晰注意到卧室内的情况。
然而房间内的两个人都不知道这些，以至于孟初一险些丢了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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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早上六点莫西故就走了。
孟初一也睡不着了，窝在沙发上，莫西故特有的味道还残留着，他努力汲取着那味道，将自己深深埋在沙发中。
不知道会怎么样，他应该很安全吧，至少……会和他说的一样，活着。
孟初一深吸一口气，在沙发上窝到了九点，听着盛宁秦来，他才从沙发上起来，稍微提起了一些精神。
盛宁秦拉着他侃大山，从天南说到海北，东郊挖出东西的事儿也和孟初一八卦着，说得两个人心里都有些毛楞楞的。
孟初一揪着莫西故盖过的空调被：“盛三儿你还是闭嘴比较好。”
“是吗？”盛宁秦后知后觉，咽了咽唾液：“其实我也这么觉得，那今儿咱俩就窝在家里呗？反正你今天休息。”
“嗯，莫西故说，最好在家呆着。”
孟初一乖巧的很，只是盛宁秦刚刚描述的太过清晰，他脑子里已经有了画面，并且导致他的手指有些颤抖。
同时也在后悔：为什么非要听这些，就应该在盛三儿开口时候让他闭嘴的！
后悔也晚了，画面过于清晰，导致两个人都怂了。
以至于门铃响起的时候，盛宁秦差点尖叫出声，孟初一庆幸自己捂得早，不然盛三儿绝对嚎叫出来。
盛宁秦不好意思笑着，指了指门。
孟初一看他一眼，无奈摇着头走到门口，透过猫眼，他看到了住在隔壁的那个女人，好像是叫……艾薇吧？
孟初一开了门：“艾薇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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