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剁了他
歌唱起来，场子也就热闹了，尴尬的气氛也褪去不少。
孟初一笑得也越来越开心，祁博文不知道在他耳朵边说了什么，他脸色微红，掩着嘴偷笑。
快乐的气氛下，服务生送来了酒。
知道这些人喝酒也挺凶，祁博文没少要，倒是孟初一看着有些心惊。
其实他不想喝酒，只想着能玩玩，有祁博文在就行。
现在这么多人……
他挺开心的。
一首歌唱完，盛宁秦坐到孟初一的旁边，音响里放着原声，也不至于现场太过于安静。
“初一，喝酒？”盛宁秦递过一罐啤酒。
孟初一不好拒绝，手接过啤酒，跟盛宁秦简单碰了一下：“谢谢你盛三儿，其实没想这么闹的，以前过生日没这么多人。”
“嗨，咱们谁跟谁啊，来喝~”
仰头灌了一口，孟初一长叹一口气：“盛三儿，你和宫先生，是不是有点事情？”
不能怪孟初一八卦，主要宫晟看盛宁秦的眼神实在太赤、裸，完全没有隐藏的意思，好像全世界都知道，就盛宁秦自己反应有些慢。
果然，听到他这么说，盛宁秦冷哼着：“怎么可能，我这么正直的人。”
话音刚落，宫晟的眼神就看过来。
盛宁秦打了个激灵，手立马把住孟初一肩膀，声儿都有些颤抖：“初一啊，我怎么感觉有点冷呢？”
孟初一眼神扫视一圈，淡淡笑着：“可能是空调的温度太低了，调高一点？”
“不用不用，这么多人一会儿就热了，就这样不用管。”
盛宁秦心虚着，他自然知道那股冷意是什么意思，手已经不自觉从孟初一的肩膀上拿下来，腰板儿挺直不敢动作，生怕又迎来一个能吃人的眼神。
憋笑实在太难受，孟初一稍微拉开一些距离，身体颤抖着，脸绷得他实在有些忍不住了。
这要是还说没情况，那他就真应该把眼睛挖出来。
他们这边看着还不错，另外那，就有些不太一样。
原本祁博文是挨着孟初一的，但是去拿东西的功夫，盛宁秦坐了过来，现在盛宁秦旁边是宫晟和莫西故，祁博文只能坐在莫西故旁边。
两个男人面带笑容，眼神可针锋相对，看着就有些吓人。
不过好再孟初一没注意到这边，他们倒也不在意什么。
手里都拎着酒，那架势仿佛要打起来。
祁博文笑得比较自信，胜券在握的样子让莫西故浑身都不自在，眯起眼问道：“祁医生和初一是自小就认识的吧？”
“没错。”祁博文仰头喝酒，眼角的余光带着嘲讽看向莫西故：“莫先生认识初一的时间不长，应该不知道他有时候脾气其实很不好。”
说着祁博文淡淡笑着，眼神宠溺看向孟初一那边。
这眼神，这表情，让莫西故忍不住握紧了手里的啤酒罐。
祁博文收回视线，对着莫西故冷笑：“莫先生不了解也没关系，毕竟以后也不用了解，以后他的事情和您也没有关系，不过作为朋友的话，也不需要了解不是么？”
“是么？”莫西故声音冷冷的，眼神也毫不示弱：“我想知道祁医生怎么会有这样的错觉呢？”
“错觉么？我并不觉得。”
祁博文看向门口，愉快地说：“等下莫先生就会知道，你和初一早就结束了，没必要再坚持什么，这也算是给莫先生的一个警醒，不要过分怀念过去，毕竟都会过去。”
说话间门口仿佛有声音，祁博文脸上的笑容更甚。
莫西故突然感觉心口突突的厉害，尤其祁博文的笑，让他觉得很不舒服。
门打开，服务生捧着一束花站在门口，看到祁博文便径直走过来。
音乐还响着，但是其他人都安静了下来。
尤其孟初一，当时就懵了，看着祁博文将花捧在手中，一步步，坚定走向他。
站在他面前后，笑了笑单膝跪下，将花推向他。
“博文哥哥……”孟初一已经没办法反应。
这场面太过于震撼，以至于他有些想要逃跑，祁博文这是什么意思？他要做什么？
服务生收到祁博文的眼神后已经关了音乐，房间内安静的似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祁博文有些紧张，说话时候嘴唇都微微颤抖着。
深吸一口气，他说：“初一，我六岁你四岁，我们在孤儿院相识，那时候你总是被人欺负，我以为你会哭，可是每次你都笑着面对，一个人的时候也不会哭。”
“那时候我在想，这样的一个小孩真有趣，不知道哭会是什么样子。我想看他哭，会不会很委屈，会不会来求着别人不要欺负他。”
“我嫉妒过院长对你的好，但后来我知道你的秘密，也知道你其实没那么乐观，我当时就告诉自己，我想保护这个小孩，不让他有哭的机会。”
“后来我去学习离开了，但是我一直都关注着你，你离开孤儿院，我当时就想回来，可是我没有机会，后来我回来，遇到你最落魄的时候，我陪着你满脑子只想着要你开心就好。现在你好起来了，我想我也应该告诉你，从六岁到二十八，目光所及之处都是你孟初一，余生的路可以牵着我的手，和我并肩前行么？”
祁博文说的是并肩前行，并非你站在我身后，所有我都替你抵挡。
因为他知道，孟初一看着很好欺负，实际上他内心很强大。
他不甘于躲在后面，他想要成长，想要变成更好的人。
祁博文太了解他。
孟初一舔了舔唇角。
他有些局促，神色慌张得不知道要做什么表情，人都呆滞着。
花很漂亮。
是自家的花，看样子是祁博文自己亲手弄的，每一朵都经过精心挑选。
祁博文他是认真的？
见孟初一没有回应，祁博文笑笑：“事情比较突然，我知道你可能接受不来，我可以等你给我回应，今天是你的生日，我想让你知道，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保护着你，只会温暖你一个，这是我只对你的承诺。”
孟初一抿着唇，好半天点点头，手却始终没有去接花。
“博文哥哥，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我知道你对我的好有多少，我……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说，但是我会给你一个回答，你给我一些时间，让我好好想一想。”
他的心里太乱了。
事情太突然，导致他现在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如果他真的答应的话，对祁博文是不公平的。
因为他对祁博文的感情，是简单的亲情，不夹杂任何的杂质。
他没有任何回应，就会让祁博文很尴尬。
这么多人看着，总归……总归要有一个答案，哪怕是让这个回应晚一些。
听到他这么说，祁博文笑了，将花再次推出去：“那，生日礼物其中之一不能拒绝，可以么？”
这话没有给孟初一拒绝的余地。
思索片刻，孟初一接过了花，低声道：“谢谢你博文哥哥。”
“这是我的荣幸。”
旁边莫西故的脸色难看到无法形容，灌装的酒已经喝完，啤酒罐已经被他捏得变形。
其他人这会也反应过来，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场面一度有点尴尬。
还是盛宁秦先站出来：“那什么，既然都这样了，那咱们也不能干坐着不是？博文哥哥，好歹我也算你半个弟弟吧？下次我过生日，我能自己挑一束花你送我吗？”
祁博文笑道：“当然可以，喜欢什么去挑，花店的事情初一说了算。”
“哦~~这是交托大权了？”盛宁秦打趣。
祁博文笑而不语，算是用沉默承认了这个事情。
盛宁秦扫视一圈，看到莫西故铁青的脸色，心里忍不住咂舌，但现在想想，又觉得这是他自己活该。
本来还想安慰的话当下咽了回去。
“既然这样的话，那今天我也不客气了，晚上博文哥哥安排的话，我必然要来好吃的，不能白来一趟不是？”
祁博文：“好~”
“嗨，别瞎瞪眼了，唱歌唱歌！”
盛宁秦又欢快起来，服务生这会儿也懂事离开了，音乐声再次响起，多少掩盖了一些尴尬。
孟初一捧着那一束花，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
如果是其他的花还好，可是一束雏菊，而雏菊的花语是--隐藏的爱。
他不是看不懂祁博文的心，只是他以为不会到这一步。
如果没有盛宁秦的话，可能他真的会逃跑，这样的祁博文有些小小的过分。
这么多人面前，要他一个态度，让他为难。
但孟初一不会怪祁博文。
这么多年谁不想要个清楚明白，换做是他自己，他也会这样。
花有些棘手。
孟初一深吸一口气，将花放在旁边，祁博文顺势坐在了刚刚盛宁秦的位置上。
他知道有些急，却也必须这么做。
“抱歉，我没有想今天这样，只是我已经等不及，如果你不高兴的话，就怪我吧，只是我想让你明白我陪在你身边的意思。”祁博文很小声说着。
孟初一摇着头：“我没有怪博文哥哥，这些我早就应该想到。”
“只是太突然，我不知道怎么回应，也不知道博文哥哥会这么准备，但还是谢谢你，每次给我过生日都那么惊喜让我无法忘记。”
就是因为祁博文对他太好，导致他在这个时候手足无措，却又知道，他不能答应。
良久孟初一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他的心情。
岩洞内的灯光柔和，灯光交错下，他能看清每个人的表情，尤其是莫西故阴沉的脸，几乎是刻在他心里的。
仿佛……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莫西故。
莫西故转头的瞬间，他们四目相对，几乎同一时间，莫西故站起来走向他，话都没说，拉住他的手就往外走。
祁博文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宫晟按在原地。
宫晟：“祁医生给他们点空间解决一下，毕竟，每个人的心思只由自己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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