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一顿斋饭吃下来,普光寺的佛主是不是灵验谢昭宁不知道。但是有一说一他们的斋饭也太好吃了吧!
一道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素菜居然还能做得这么别开生面,虽然无肉却能做出肉的滋味!
就连谢昭宁这个肉食动物也俘虏了,一连吃了三碗,还感叹道:“早知道这普光寺的斋饭这么好吃,我就出家当和尚了!”
谢昭宁身旁坐着的小沙弥就是之前听到谢昭宁对佛主不敬的那人。听了这话,翻了翻白眼小声嘀咕道:“像你这样的人,佛才不要你呢!”
吃完饭,僧人领着他们去往香客居住的厢房。他们一行人不算少,便安排了一个独门的小院,虽然在寺庙的最深处,但是清幽方便。
临走前僧人叮嘱道:“施主还请好生休息,夜里山路崎岖难行,且后山地形复杂。我们师兄弟还有时常迷路的,还望各位施主勿要离开小院,四处行走。”
谢昭宁打了一个哈欠道:“现在都这么晚了,又不是夜游神有什么好四处行走的!你放心,我们马上就睡了!”
僧人点点头,转身离去。待谢昭宁估摸着人都睡得差不多了,便轻手轻脚地推开门,熘了出去。
嘴上说着不出门,转眼间就翻院子翻得开心。谢昭宁也不认识路,就想了想大门口的方向,然后顺着那个方向一路翻墙翻到了寺庙外。
今夜月色尚好,谢昭宁顺着石阶一路来到了前山的断尘庵。
断尘庵院门未关,谢昭宁闪身进入便看到了已在院中等候的慧意。
慧意依然是早上见得那般模样,清清淡淡,不喜不悲。
谢昭宁拿起石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冷死了!这才几月份,跟入冬了一样!”
慧意笑了笑道:“山中清冷,再过一些时日便该下雪了。”
一杯热茶入喉驱散了不少凉意,“下雪!那得冷死了!有酒吗?给我来一壶!”
慧意摇摇头:“没有,若觉得冷,我再去热一壶茶。”
“不用了!我又不是真的来找你喝茶的!”
慧意看着谢昭宁问道:“那么谢公子来找我,所为何事?”
谢昭宁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道:“我想来问问你,你跟顾君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谢公子什么意思?”
“装什么傻,你要是真不知道我什么意思。今夜就不会在这里等我了,躺在床上睡大觉岂不是更舒服!”
慧意轻叹一声,“终究是我连累了顾公子。”
谢昭宁嘴角上扬,他就知道!这其中必然有隐情!
“此事说来有些话长。”
谢昭宁给慧意倒了一杯茶:“没事!夜还很长,你可以慢慢与我说!”
慧意笑了笑,从头给谢昭宁将了一个伤感的故事。
那年初春,杨柳青青,烟雨朦胧,慧意还未出家她的名讳还叫:花娇娇。
她是扬州知府的独生女,她父亲虽然已经有了两子,但是还想有个娇滴滴的女儿,儿女双全凑成一个“好”字。
上天垂怜,在她父亲年过四十之后,她出生了,一出生便是知府大人的掌上明珠,疼爱有加。
谢昭宁砸吧砸吧嘴:“出生好!这是赢在起跑线上了,多少人想有你这命还没有!”
慧意眼眸低垂,“是啊!这命好却也不好。”
本是一生顺遂的命格,如若不是遇上那人,或者她会一世安稳无忧。
在她十五岁的春日,她出门踏青,春雨突如其来,扰了出行。
只得躲在破庙中躲雨,心中难免有些不快,一转头却看见了一位书生。
书生衣着有些寒酸,怀中抱着被雨打湿书籍,想要用衣裳擦拭又恐毁了书上的油墨,进退两难。正当书生着急忙慌时,花椒轻笑道:“呆子,你回去用火轻轻烘一下不就好了。”
书生这才发现身旁站着的娇俏少女,两人对望一眼,花椒心里便闪过一句:“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
回忆到此,慧意眼角眉梢还有着淡淡的笑意。
谢昭宁挑挑眉,心道:“这就是爱情吗?果然就像龙卷风来得这么快!”
书生有些憨厚地笑了笑,花椒捂着嘴也笑了笑:“看你这么爱惜书,想必最少也是个举人了。”
书生有些不好意思:“说来惭愧鄙人只是一个小小的秀才,乡试还未过做不得举人。只是家中贫寒,这书都是我向同窗借了用来抄的,若是坏了那就遭了。”
花椒伸手示意书生将手中的书递给她,书生犹豫了片刻还是将潮湿的书递给了花椒。
花椒随意翻看着,余光瞥见书生一脸的紧张笑道:“你慌什么!不过几本书还怕我弄坏不成,就算弄坏了,我也能赔你十本八本。”
书生摇了摇头有些紧张地解释道:“小生不是怕你将书本弄坏,是怕湿了油墨会弄脏你的衣袖。衣服很美,若是弄脏了,怕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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