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人屋子里的人全部离开以后，周胤礼才走到衣柜前，扣响柜门。
里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好一会儿才被人从里面推开一天缝。
岑书璟露出半颗小脑袋，“都走了？”
“不然呢？”周胤礼撑着柜门问，“请他们回来围观你出柜吗？”
“那还是算了。”
这柜要出也该你出。
岑书璟心里头这样想，嘴上可不敢这么说。
周胤礼拉开柜门，见岑书璟依旧一动不动，“准备在里面过夜？”
“不是、腿麻了，”岑书璟保持着无比僵硬的姿势，像是一只被人扣住了腿的小僵尸。
周胤礼看着那头凌乱的长发，十分不合时宜地说：“下一部贞子就该请你去本色出演。”
“你这是内涵我长得像女鬼吗？”岑书璟皱着眉头摆出一个吓唬人的表情，“你怎么知道我是从棺材里爬出来的？”
她故意压着声音，阴测测的说：“人类，你知道的太多了，为了防止你泄露本鬼的秘密，本鬼决定……”
岑书璟伸出两只可爱的爪子，在空气中抓了一把，“拿命来吧！”
岑书璟以为自己讲了个冷笑话，正等着周胤礼骂她神经病，结果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对方开口。
岑书璟有点慌了，对上周胤浓稠如墨色的眸子，恍惚回过神来，“你不会真信了吧？”
周胤礼默不作声，似乎在考虑这个可能性有多大。
岑书璟突然心虚，“我开个玩笑而已，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鬼呢？你说是吧？”
“没有吗？”周胤礼挑眉。
“当然没有了！”岑书璟指着自己投射在地上的影子，“你看我是有影子的！”
怕这个证据不足以证明自己的论点，岑书璟抓住周胤礼的手腕，“感受到了吗？我是有温度的！”
“谁告诉你？鬼就一定有影子，就一定没有温度呢？”
岑书璟：……？
这个房间里的温度随着周胤礼的几句话骤降，冷得岑书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别吓我啊！”她抓紧周胤礼的胳膊寻求安全感。
周胤礼入戏太深，反问：“你不是女鬼吗？照理说应该我怕你才对。”
“谁是女鬼？！”
岑书璟抓着周胤礼的手，压在自己的心口处，“感受到了吗？我有心跳的！扑通扑通的！”
“松手。”周胤礼冰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岑书璟眨巴着大眼睛，“没感受到吗？”
不会吧，不会自己感受到的心跳都是假的吧？
莫非是垃圾系统骗了她，让她以为自己还健康的活着，其实……心跳早就停止了？
岑书璟吓得魂不附体，压紧了周胤礼的手，“你再感受一下！”
周胤礼神色微动，看起来欲言又止。
岑书璟现在就像等着医生宣布病情的患者，生怕医生给她来一句“癌晚期，别治了，回家等死吧”。
她眼巴巴地望着周胤礼，“怎么样，有感受到吗？”
周胤礼踟蹰片刻，到底还是没忍住实话实说：“我摸到的是你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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