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4. 疯狂着,甜蜜着
站在房门口的郭岩非常担心。
席承望的眼神让他联想到了一个冬天没有吃到兔子的狼。
这位大兄弟本来力气就大,有时候随手一推,他这个二百斤的壮汉都吃不消。今天晚上又喝了酒,万一没轻没重的,桑余的小身子骨能不能耐得住啊!
在几个月的接触中,郭岩对桑余的定位已经从最初的“狐狸精”“绿茶婊”变成了“懂事乖巧好孩子”和“被席承望看上的小可怜”。现在的他身兼席承望经济人和桑余助理双重身份,颇有点婆婆的心态。
要不要敲门进去?郭岩心焦地在房门口踱步,心理斗争极其激烈。
过了不一会儿,他听到房门好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发出轻轻的一声“嘭”。
咦,两个人还在门口?郭岩小心地把耳朵贴了上去。
顶级套房使用了加厚的实心木门,还装了门框和隔声门条。如果席承望和桑余是在屋里做小朋友不适合知道的事情,自然没有办法以“听墙角”的方式探听虚实。但这一回,两人就在门后,而且紧紧地贴着门,再厚实的实心木门也会泄露出端倪。
模模糊糊能听到喘/息和呻/吟,郭岩脸上显露一言难尽的表情——小望这是饿狠了,连走几步到卧室都嫌远。
好戏既然已经开始,那现在就不能敲门。万一受到惊吓,小望功能障碍了怎么办,罪过可就太大了。而且听门里的动静,好像也没有很过分……
郭岩直起身子,掏出手机开始设定倒计时提醒。
据说男性普遍就是10分钟,小望浓眉大眼、身强力壮的,就多给他5分钟。15分钟后,给小望打电话叮嘱一下早点休息。郭.婆婆.岩觉得自己考虑得非常周到。
在郭岩转身离开的同时,房门开始有节奏地晃动起来,久久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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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桑余一只手按在门上,另一只手抓住房门的把手,几乎已经软得站不住了,只能把身子更近地向门贴过去,才能勉强稳住身形。
席承望还不肯放过,轻轻吻咬着桑余的耳垂逼问:“为什么不让老郭碰我?”
桑余没有办法回答,他甚至没有听清席承望究竟再说什么。热浪滚滚,他像一个在海里冲浪的新手,被一次又一次抛上浪尖。
席承望看着眼前被欺负惨了的小东西,退开了去,然后让他面朝着自己。
失去了门的支撑,桑余几乎要滑坐到地上。席承望双臂用力,直接把他半抱了起来,又一次欺身靠近。
实木门板再次狠狠晃动了一下。
桑余惊喘一声,伸手紧紧扒住席承望健壮的肩膀——这是他自力更生能够找到的唯一支点了。
而这次,暴风雨没有直接袭来,海面上方云层翻滚、雷声隐隐,空气里充满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给了他短暂的调整时间。
桑余迷茫的眼神慢慢聚焦起来,仰着脸去看席承望,脸颊上带着好看的绯红。
席承望低下头跟桑余碰了碰鼻尖,极富耐心地又问了一遍:“为什么不让老郭碰我?”
这次桑余听清了,长长的眼睫毛抖动了一下,眼神黏得像缠绵的丝线,一点一点地从席承望的脸上丈量过去——
席先生的额头很饱满,隔壁奶奶说过,这样的人会一生平安顺遂、大富大贵。
席先生的眼睛很深邃,专注看过来的时候,好像有无数的星辰掉落在里面,又亮又深情。
席先生的鼻子很挺拔,让脸部轮廓显得格外立体冷峻、咄咄逼人,即使在情动的瞬间,也给人一切尽在掌握的错觉。
席先生的嘴唇薄薄的,不苟言笑的时候好像很冷淡,有时候说出的话还很气人,但不依不饶吻过来的时候真的很甜。
桑余已经完全被眼前的男人迷惑了,他的眼睫毛又抖动了一下,像是终于思考完毕了一般,轻声说:“因为……你是我的……”
席承望一个劲追问,其实也能大概猜到答案,但还是想听桑余亲口说出来。
他猜想过,桑余也许会回答“因为,我喜欢你”,也许会回答“因为,我才是你男朋友”,但没想到,桑余的回答会是这么一句宣誓主权、充满占有欲的话。
自己满心满意都是对方,对方亦如是。这或许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席承望定定地看着桑余。
面前的人,眼里雾气氤氲,眼尾泛着红,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泪来。鼻翼一动一动,呼吸急促,轻轻一碰就能勾出美妙的声音。整个人像被春雨打过的一朵桃花,漂亮又脆弱。
席承望爱怜地吻了吻桑余眼角,嗓音暗哑:“抱紧我。”
暴风雨骤起,比刚才还要骇人。
大雨滂沦、海浪高卷,天地之间茫茫一片,已经分不清何处是天、哪里是海。云层和海面被无穷无尽的水紧紧相连。
呼啸的风、汹涌的浪、翻滚的爱意,似乎永远没有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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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被抱着回卧室,途中发现席承望丢在沙发上的手机,屏幕一明一暗地闪烁着——这是有未接来电的提示。
“席先生,有人给你打过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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