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新的折磨（中）
张弛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两百万，是不是太多？”
杜建成坐在张弛身边，扭头看他:“嗯？”
杜建成身上有烟草味，不刺鼻却带着点侵略意味，张弛闻不习惯，往后靠了靠。
“我还不起。”
杜建成笑了，搂住张弛的腰，把人抱得挺紧，他把玩张弛的手指，细致的像是揉搓一块儿美玉。
张弛不太舒服，两个人超过了安全距离，太近。
杜建成说:“你以为这钱是我给的？”
张弛皱眉:“什么意思？”
杜建成笑而不语，叫秘书带张弛出去，他在一楼给张弛安排了个独立办公室，以后张弛在那办公。
张弛抱着一沓企划案卷被带进电梯，脑袋里全是杜建成刚才那句话。
“张先生，已经到了。”
杜建成秘书张弛多少认识，王曼楠，三十多岁，雷厉风行，办事干净利落，不愧是杜建成身边的人。
“谢谢提醒。”张弛回过神，淡淡应了一句。
杜建成在公司给张弛安排的房间还算不错，二三十平米向阳，除了办公桌，还连床带沙发。
张弛噗嗤一声就笑了。
王秘书问:“不合心意？”
张弛摆手:“没，我就是觉得，我这是在寸土寸金的瑞欢商贸租了间房，也不知道我那点工资够不够租金。”
王秘书说:“杜总安排的，我们只需要接受。”
张弛看到王曼楠，终于知道杜建成怎么养成了这个臭脾气，每个人都对他的命令按部就班，没人敢对他有质疑。
王秘书走了，张弛坐在沙发里，拆开文档看杜建成给他的企划案。
都是一些最初级的企划，张弛随便扫上两眼，就看出错漏百出。
张弛把企划案扔到一边，杜建成带他过来，大概只是要个随叫随到的工具，或者是不想他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张弛坐了一会，他想到了李跃。
李跃是张弛的高中同学，张弛上学岁数小，人长得文弱，在男性荷尔蒙过度分泌却无法宣泄的叛逆时期，难免受人欺负。
李跃挺罩他的。
李跃曾经逗他，说他两只大眼跟兔子似的，别红着眼眶看人，别人看了更想欺负。
张弛这辈子没遇到过一个李跃这样的人，李跃跟赵简还不太一样，但究竟是哪不一样，张弛也说不清楚。
李跃是张弛这辈子除了杜建成，第二个叫过“哥”的人。
张弛和李跃关系曾经好到无话不谈，甚至过密于杜建成，张弛和杜建成永远隔着点什么，他怕杜建成。
后来高考之前李跃忽然退学，张弛问遍所有同学，也找不到半点李跃的消息。
张弛有那么段时间魂不守舍，但时间长了，也就慢慢淡了。
一声不吭就没了影，大概……也没把他当成过真的朋友。
今天外头天不错，张弛去外头走走，又碰上李跃。
李跃先给他打了个招呼，张弛也回了一个，都挺客气。
张弛在杜家躺的太久，早就憋的难受，能在外头转，就不愿意进屋。
张弛在附近转了两圈，累了就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正好遇上巡视的李跃。
张弛想了想，叫了李跃的名字。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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