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公公辛苦了,你且起身到一旁歇息吧。”容朔公主说,“还请公公稍等一会。”
“殿下折煞奴才了,奴才也是奉命办事,不会催您的。”为首的太监恭敬又谄媚地说到。他负责这件事已经快要十年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他清楚得很。
容朔公主这才点头,让丫鬟将太监们手上的东西都取走,转身返回房内。
华叔留在外面,枯槁的脸色并不能让他看上去好过一点,他默默地转到一边去。
“傅苏,我想看。”凌玥推开傅苏执着的手,坚持要让他揭开一片瓦片。
“不,你不会想看到的。”傅苏很少见地强硬拒绝了他,没给凌玥反驳的机会,将人摁到了自己胸前,用宽大的外袍笼罩了整个人。
凌玥挣扎无果后,愤恨地咬了傅苏手臂一口,傅苏感到疼痛,顺手往凌玥的臀部拍了一下。
果然,怀里的人不敢乱动了。
“我帮你看,别乱动,听话。”傅苏头一次觉得接下来的时间无比漫长和沉重,可若他不看,那凌玥将会直面一段可怕的秘辛。
凌玥被傅苏半威胁地摁在原地,担心声音太大,也因为内心那股莫名的信任,没有乱动,可一双眼睛看着傅苏的脸,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平复内心的波涛汹涌。
其实他早就亲身体会过一次绝望地死去,但面对傅苏的要求,他把拒绝的话吞了回去。
傅苏沉默地看着容朔公主从容地用烧酒淋满手臂,一旁的丫鬟递上了一把锋利的小刀。
小刀在火盆上烤了许久,微微发红。
饶是如此骇人的景象,容朔公主却像在花园赏花那般,细致又快速地,将刀刃送进手臂。
薄刀锋入肉无声,只有淡淡的血腥味弥漫。
凌玥的被忽然就躬紧了,他在颤抖,拿把刀仿佛扎在了他身上。闭上眼,自己仿佛又回到了苍州,在破败的小屋中,无力地挣扎。
他眼前发黑,忽然就喘不过气来,抓着傅苏的手也自觉地收紧了。
“不……”凌玥口中发出一丝呜咽,痛苦地把头埋在了身前人胸前,“不要……痛……”
他眼前出现了一桌一椅,一双黑色的靴子踩在他因为干农活而变得粗糙的手上,碾压了好几下:不要怪我呀,是哪位要你死。
凌玥难受得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他只觉得天旋地转,血液滴进瓶子的声音,就像无情陨石砸在他空洞的心上,前世可怕的记忆回笼,他甚至觉得现在经历的一切皆为幻想,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
傅苏感觉凌玥颤抖得厉害,没有思考,下意识地就带着他到了一处隐秘的屋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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