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原因的。”凌玥的话把傅苏拉回现实，“但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不然他就无法解释为何厌恶昭武帝，视昭武帝为杀身仇人。
然而傅苏却敏锐地抓住了一点，他问:“你说现在不能告诉我，那是不是有朝一日，我能够知道？”
凌玥本来也只是随口一说，被问住了，显得有点慌张:“我……”
“嗯？”傅苏靠近了一点，便于出行的夜行服轻便通透，凌玥能从空气中闻到傅苏身上淡淡的味道。
之前也闻到过，是柏木的气味——他曾经在苍州跟着村里男子学过打猎，那里的人就是用柏木熏衣服，来伪装气味捕猎的。
最后他没学会打猎，但记得清楚，这是定州府的特色，柏树喜寒耐寒，定州甚至大昭国境内到处都是，伪装成树木才不容易被发现。
傅苏到过定州吗……还是说这是作为一个武功高手必备的功课？凌玥还没有头绪。
他晃神几秒，很快便意识到傅苏靠得太近了！
“明诚！”他为了避开傅苏的视线，不得已后退两步，腰身碰上了书桌。
“啊，对不住。”傅苏立马停下了脚步，他不过是向前几步，怎么凌玥的神色一下子变得如此奇怪。
像是疑惑，又像是压抑着什么。
没想到凌玥却说:“……以后自然会告诉你的。”
他是接着傅苏之前的话来说，反正这个秘密，凌玥是打算等到大仇得报，再考虑，恐怕到那时候，昭武帝已被他打败，傅苏知道还是不知道，已经不重要了。
此时承诺，也只不过是为了能够维系现在的状态，好让傅苏不再追问下去，同时他也想要查清楚傅苏与定州之间的联系。
“那好，我会等你说明白的。”傅苏并不知道自己的衣服给凌玥留下了疑点，他只是心里雀跃，似乎他在凌玥眼中，还是有那么一点不同。
此时不合作，但以后还是会合作的，傅苏确信这一点，只不过他还有疑惑需要陆皇后解答，几个翻身便轻易跳出了墙外。
“……好歹也是个皇子。”凌玥难得嗤笑一句。
越冬临何等聪明，她等到太子回去才装作烹茶回来，“王爷，殿下这就回去了？”
“嗯。”凌玥接过茶壶和茶杯，倒出清浅的茶汤，盛春茶花果一般都香气萦绕在房间内。
他端起来，想到这是傅苏点的茶，犹豫一下，提起袖子，偷偷摸摸地尝了一口。
“好苦！”他皱着眉，看着芳香四溢的茶汤，忍不住惊呼。
他从未喝过盛春，苦得人心都颤起来了。
136、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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