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色的灯光打在戚月良的侧脸上，他似有所感地抬起头朝着台下笑了笑，然后把谱子摆正了开始弹奏。
前奏一出来戚月良自己都有些不自在，不因为别的，就因为这曲子。
谁会想到顾深居然要在这种日子唱《creep》，更何况据说今年z大圣诞晚会就是当元旦晚会来办的，唱这歌也太胡闹了。
戚月良也有和顾深商量过，让他换首流行乐唱唱就得了，可是顾深偏不，还固执地对他说这歌是唱给他的，让他好好听，认真听。
好好听，真真听。
戚月良满脑子都是这六个字。
然后顾深的声音就出来了。
青年的声音很沙哑，带着深深的疲惫，但是每唱一句就让戚月良背上发热，脸也热，心也热。
“When you were here before.”
当你出现在我面前。
“Couldn‘t look you in the eye.”
我却不敢直视你的双眼。
“You’re just like an ange.”
你就像路西菲尔。
“Your skin makes me cry.”
你的肌肤都使我哭泣颤抖。
戚月良瞥见顾深在看他，小拇指顿时不小心按错了一个键。
......
快到结尾的时候，青年彻底放开了，像是在诉求着自己，至少戚月良是这么认为的。
“What the hell am I doin‘ here?”
我还在这里做什么？
“I don’t belong here.”
我不属于这里。
“I don‘t belong here.”
我根本不属于这里。
——
顾深唱完的时候没有掌声，但是有讨论声，戚月良硬着头皮对着台下鞠躬，然后把像是还没缓过来的顾深给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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