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像是在和谁打电话。
“......我受不了了！你就不能提前点时间吗？偏要等到圣诞节？？”
焦婉娴的声音断断续续，“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
突然，女人像是听见对面说了些什么，又沉默了一会儿，再开口时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无比温顺，“对不起，我......不是，我只是太生气了......”
顾深听到这里只觉得满腹疑问，什么东西这么神奇，居然半分钟不到几句话的时间就能安抚一个人的情绪。
“不是的，我爱你，我没有那个意思......”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焦婉娴小心翼翼，“但是你都不怎么来陪我......我对顾深起了心思是我不对，我这不是听你的话想办法去垮他的台了吗？”
“叶翰，你能不能不要再躲着我了，我们好久都没见面了，每次约你出来你都说你生病了，你手术不是已经完了吗？为什么总是......”
“......”
再往后顾深已经没心思去听了，他此时脑子里就只有那么一个名字，只剩下那么一个名字。
他如果没有听错的话，焦婉娴是在......和叶翰打电话？而且看样子这两个人应该认识了有一些时候了。
而这次焦婉娴约他来排练什么节目，果然是没安什么好心，确切的来说应该是叶翰没安什么好心。
但是这叶翰不是顾渊泽的小情人吗？怎么又会对他顾深有意见？
顾深听着外头逐渐靠近的脚步声，若有所思地重新拿起书装模作样的看起来，心里却在想焦婉娴到底和叶翰是怎么勾搭上的，或者说，他听到的此“叶翰”其实非彼“叶翰”，只是两个人的名字正好谐音撞上了？
青年听见门被猛地拉开的声音，定了定心神，怯怯地抬头看门口的女人，“焦婉娴，你刚刚去哪儿了？”
——
外头飘着小雨。
十二月中旬，诉讼开庭的日子。
法院门口停了辆车，不一会儿从车上下来一个男人，稍高一些的男人下车后打了把黑伞，他撑着伞凑到副驾驶那头像是在说什么。
接着副驾驶处先是探出来一条腿，那腿被紧身裤包裹着勾勒出他漂亮的腿部线条，纤细又修长；他脚上踏着双皮靴，干练的靴子踩在地上时只觉得心脏都跟着他的动作顿了顿。
“聂书闻，你就不用进去了，送我到这儿就行了。”
戚月良其实想说聂书闻连送他来法院的必要都没有，他对聂书闻的人脉关系还是挺有信心的，既然聂书闻说了这场诉讼他会赢，那就一定不会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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