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深啊，你在听吗？”
……
“就你还肖想戚月良？”
“瞪着我干什么？你信不信，要是你把这事儿告诉他了，戚月良只会骂你恶心！”
“你问我凭什么？就凭他已经和我交往了，”
“你吻过他吗？你给他捂过手吗？你知道他和我上床的时候有多漂亮吗？”
男人不屑地轻嗤一声：“我看你连话都不敢和他说吧？”
“滚进去自己好好想想以后怎么跟我说话！顾深你根本就是个变态！你自己看看你房间里墙上贴着的都是些什么东西！”
“砰——”
……
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四周燥热的空气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正在用掌心死死地捂住他的口鼻。
顾深愣愣地跌坐在地上，半晌后才慢慢走到门口扭了扭门把手，锁死了的。
脸颊上有凉凉的液体滑进嘴里，他抹下来看不见，只好张嘴舔了一下，果然是咸的，但是其中还混合着铁锈味，估计是脑袋上的血和眼里的水混合着一起流了下来。
“怎么又是这个梦……”顾深喃喃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他刚说完，下一秒门便被打开，接着便是两个男人的争吵声，最后是那道他记了整整七年的声音——
“……顾深？你怎么在这里……？”
“妈的，顾渊泽你给我滚过来！你弟弟怎么哭成这样了？是你把他关这里面的？”
戚月良身上穿着黑色的短袖，露出来的胳膊上覆着一层恰到好处的肌肉，看起来既纤细又不失力量感。
男人走近他的时候身上带着一贯的兰花冷香，凌厉却不逼人，天生就带着一股子善意。
顾深感到自己的眼眶控制不住地红透了，他干脆沉浸在梦里哭起来，几年前还异常单薄的身子像只八爪鱼一样紧紧地抱着戚月良的腰。
泪水和鼻涕糊了男人身前的衣料一大片，连着那还在流的血也蹭到了男人的下巴上。等到顾深终于哭够了，抬头一看见那片狼藉，心中满是忐忑。
出乎意料的是，戚月良脸上没有他最害怕的厌恶，反倒是有些不耐烦，其中夹杂着显而易见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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