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家伙可是发挥了恬不知耻的不要脸行径,叫嚷了半天,直到南槿都觉得吵,提醒他这样没用,裴深太过于虚弱,兴许只是清醒过来一半意识的时候,就见病床上的那个男人,慢慢转了转脑袋,目光聚集在沈风屿身上,盛起沉沉的笑来。
254、含羞草
沈风屿瘪着嘴巴,一眨眼,就是一串泪珠,委屈的像个讨不到糖吃的胖娃娃。
他趴在病床边上,晃了晃缠着纱布的手臂,语气里都是哭腔。
“我没乱跑……”
他哑着喉咙嘟囔:“我其实……其实早就回来了,只是缝了几针,才耽误了过来看你。”
他哼哼唧唧的撒娇:“你是不是前两天找不到我,就特别特别想我?”
苍白憔悴的男人陷在病床上,听着这个家伙絮絮叨叨的说着有的没的,眼底渐渐流出沉沉笑意,带着一点轻松和愉悦来。
他还说不出话,只动了动嘴型,干枯的唇瓣描出几个字来。
“咦?你想说什么?”
沈风屿被吸住注意力,转头仔细辨别片刻,随即洋洋得意的笑起来,“唔……你肯定是说想我了,对不对?还是特别特别想我?”
他正兀自沉吟着,宛若突然找到答案一样,咯咯咯的笑起来。
南槿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一脸嫌弃:“阿深是说你,臭不要脸!”
沈风屿忽而扭头,气鼓鼓的瞪过去。
“哼!”
“你就是嫉妒!羡慕嫉妒恨!”
沈风屿吐了吐舌头,嘚瑟的不得了,“我男人醒了,他肯定是想我想的不得了,才不跟你一样凄凉呢!”
南槿抚额,被气的直咳。
裴深望着那两个叽叽喳喳斗嘴的家伙,瞧着自家那只崽子有点狼狈,还不停把手臂缝针后包扎的纱布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的讨可怜,心里头就一松。
应该……没有旁的伤了。
这个家伙只要能回来,就是缺胳膊断腿,其实也没什么。
只要能回来。
他疲倦至极,耳边萦绕着沈风屿叽叽喳喳的声音,视线侧移,定在柜子上那盆绿植上,微微一笑。
“咦?你在看什么?我不好看吗?你看它做什么?”
沈风屿眼尖,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个男人的目光居然不在自己身上,不由得使劲扭头,顺着他的视线瞧过去。
哇!
那是——
那是……含羞草!
就是他带回来的那一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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